和梁州的南郑城好好修补先。
真的,高岳想要进言的“人事”因素简直太多太多,没个万儿八千字都说不完。
可他穿越前是干编剧的,对“编剧的想法是只鸡,最后拍出来的结果却是只鸭”的结果可谓数见不鲜,一切都是资方说了算,他们的意见顶个球,只能顺水推舟,至于力排众议,对不起,不可能,不存在的。
如今唐朝的天下,说到底最大的资方还是他眼前的这位“黄衣天子”,而这资方又是个刚愎自用的角色,自己注定当不了魏征,对面也不是太宗皇帝。
“向前胜业坊蹴鞠时,那彩鸾炼师就知道陛下为潜龙,但她并没有告诉臣,所以臣还以为陛下叫唐雍,此后炼师预言多有应验,故而臣深信不疑,才假托舒王将她最近的信笺呈于陛下,至于内里所言,臣并不知真假,更不敢妄下断言。”一会儿后,高岳只是稀里糊涂地说了这句话。
这让皇帝一下子被悬在半空里,暗想:“这高三在和朕说葫芦语耶!”
于是皇帝旁敲侧击,“彩鸾炼师会相术否?”
“会。”
“她如何相高三你的?”
“实不相瞒,炼师曾言高三日后必为大唐圣主的股肱之臣!”高岳大言不惭,就坡下驴。
皇帝于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朕从未见过如此纯厚,或无耻之徒。”
当年代宗皇帝也是被高三这套吃得死死的。
“可朕方才见你回首之貌,心中却有恶感。”
“臣原本脸就白些,又经雷电照射,让陛下受惊,万死莫赎。”
“高岳你是不是想登公卿之府,朱紫金鱼,封妻荫子,甲第通衢?”
“如陛下成全,敢不从命。”
这下皇帝才安心下来(想要荣华富贵的臣子根本不可怕),点点头说:“卿如不负朕,朕何尝会负卿——彩鸾炼师相过朕的容貌吗?”
“相过,她曾说陛下的天颜,当真是凡人难摹,说之不尽啊!”
其实那日彩鸾回去后,对自己说的是,哪来的黄衫胖子,还带着个白脸的男装小娘,蹴鞠技术差得要命,还爱打赌,白输给我一百文钱。
“那曾说朕是小康之主,还是大同之主?”
“我看你能温饱就不错了”高岳暗自想道。
可他却拜伏下来,“陛下乃中兴大唐之大同之主——臣想,离宫也许子虚乌有,就算有也不过是小小厄运,渡过即是康庄大道。”
皇帝心想怎么可能,这整个天下局势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结果还没等李适发话,霍忠唐等几位中官匆匆赶来,说翰林待诏桑道茂有要事求见。
桑道茂这时候忙不迭跑进来,告诉皇帝说:
“臣以方技有所得。”
“请说。”
“陛下未来或有离宫之厄,可于奉天城增修墙壁,囤积战备。”
“嗯?!”皇帝这时心中惊愕莫名。
这可不是吴彩鸾一人所提,神算闻名天下的桑道茂也如此说,连所言的地点都丝毫不爽,难不成
“自艰难以来,大唐已有三位天子曾播迁在外(玄宗幸蜀,肃宗于灵武即位,代宗曾因都城失陷流落陕州),难不成朕也摆脱不了?这是个什么诅咒!”
高岳明显看到,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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