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会救骆千乘。”
云舒一脸的悲允,竟目中还微沁着薄雾,怨道:“为什么啊?你不是说十绝老人是姚姑娘的父亲吗?他为何还不愿意出手相救?”
项寻眨了眨眼睛,他瞧不得云舒含泪,若她得了委屈,他就只觉揪心,暗自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即便如此,这船依旧是去那十绝岛,由此可见,姚姑娘还要一试,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也抱着一份希望呢?”
云舒缓缓点头,她只觉那个为心爱之人尽心尽责的女子,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嘟着嘴道:“但愿那十绝老人能顾念骨肉亲情,成全姚姑娘……”她缓缓抬头望了望项寻,复又柔声道:“万一,我说万一,万一那老顽固铁石心肠不愿施与援手的话,千乘哥哥就一辈子这般了吗?”
项寻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轻声道:“只要姚妹子不介意,他们依旧是在一起的,何须你我外人挂怀。”
云舒白眼暗瞥了下他,厉声道:“铁石心肠。”
项寻心中淡笑不过,道:“要说办法其实还有一个,而且这个办法还需要你的帮忙!”
云舒慌忙起身,指了指自己,诧异道:“我?我能帮什么忙?”
项寻缓步上前,轻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轻笑道:“俏毒娃之前的解毒方法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之所以不会成功是因为少了一个必要的媒介。”
云舒眨了眨眼睛,脑中一阵晕眩,后退了半步,又是指了指自己,声音又弱又轻,几乎是在自语,道:“这媒介不会是还需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吧?”
项寻竟一时凝噎,后破涕而笑,狠狠地揉了揉云舒的脑袋,道:“你想什么呢?如说还需要女子的话,别说一个两个的,就是十个八个,成百上千的女子,也费不上那毒娃妹子这般苦恼了。况且就算是需要你的牺牲,我也万万不得答应的,那骆千乘不但腿残身残,还会多一个毛病就是眼也会残。”
云舒暗思其言有理,不禁因自己刚才的话语一阵羞涩,忙轻声问道:“那我能帮什么忙?”
项寻轻笑道:“确切的说,能帮得上忙的是你腰包里的东西。”
云舒闻言低头抚腰,跨间腰包柔柔软软,她轻抚着,慢慢将依旧熟睡的赤貂拿了出来,环于怀中,抬头望着项寻,轻声道:“赤貂?”
“没错,就是咱们家的小少爷,它就是媒介。”
云舒确定了项寻之言,一阵欣喜,慌忙托着赤貂疾步而前,一把打开房门,可这腿还没迈出去却听项寻一声轻呼,道:“等等!你确定你要把这小家伙送到姚姑娘那儿去?”
云舒缓缓回身,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如此一来不是更简单方便吗?”
项寻轻轻落座于床榻之侧,笑道:“作为媒介的话,这个赤貂必死。如此你如何借它寻你父母踪迹?”
云舒身子微微一怔,脚步一下子沉了下来,她不知道该如何踏出这一步。依他们所猜,爹娘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依他们所猜,千乘即使站不起来也没有大碍。依他们所猜十绝老人不会救人。可是这些都是猜测,何况难保会出个万一。她低垂着脑袋,立于门前,不愿出去也不愿进来。
项寻瞧出了她的心思,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云舒,即使她愿意拿出赤貂,那她怀里的这只,也完全起不了作用。即使它被染了色,可李鬼哪里能有李逵的本事。他缓缓起身,声色平稳道:“你若现在拿不定主意,反正现在马上就到十绝岛了,不如先瞧瞧十绝老人的态度,依我所知,他并非无情之人。”
云舒缓缓地点点头,刚要迈足进屋,忽闻一女子娇声媚笑,道:“好妹子,不如姐姐来帮你拿主意。”
话音刚落,云舒还不曾反应过来,只觉一个人影晃身上前,她眼皮还来不及一跳,便觉怀中一轻,眨眼中沉睡的赤貂已经转而躺在了姚觅的怀中。
云舒慌忙上前欲将赤貂抢夺回来,却不及姚觅脚下功夫好。她一伸手,姚觅便是一个侧身,她一跨步,姚觅便是更远得一个闪退,如此一来她根本近不得姚觅的身。
云舒原本也在犹豫,寻找父母踪迹并非一定要赤貂的帮忙,或许苦一点或许累一点,况且父母此刻是安全的。但是如果赤貂是骆千乘康复必须的媒介的话,她或许可以拱手相送。不过现在却不是这会子事儿了。自己主动拿出赤貂帮忙和被别人强抢而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云舒心急呵斥道:“你这毒娘子怎么这般不讲道理,不过你确实帮我拿了主意,如今我偏偏不愿帮这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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