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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身边的人素来捧高踩低,明里不敢给陶灼华脸色,暗里却时常冷嘲热讽。陶灼华有了郡主之尊,在她们看来也不过是麻雀忽然间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尤其瞧着她如此将陶家人放在心上,半夏便忍不住话语相激。
陶灼华也曾身居高位,薄怒间冷冷横她一眼,眼里便多了些傲雪寒霜的凉意。半夏只觉得头皮一麻,还未说得出口的讥讽便哽在了喉中。
懒得与她计较,陶灼华依然三步并做两步,赶到了瑞安长公主寝宫门口,再急急请人往里通传,又见到了坐在缠枝纹红木软榻上的瑞安长公主。
长公主手里捏着个月白铜版纸烫金的信封,火漆封得严丝合缝,自然是欲盖弥彰。她招手冲陶灼华笑道:“你舅舅写了信来,午间才送到,晓得你课业结束,立马便将你传来。”
说毕将信递到陶灼华手上,又故做慈爱地问道:“灼华开不开心?”
陶灼华又惊又喜,伸出双手去捧那书信,抚摸着信封上头墨黑的字际,又疑疑惑惑地说道:“自然是开心。不过灼华好生奇怪,舅舅不是去了西洋么?他如何知道灼华进了您的府上,又怎得会有信来?”
瑞安长公主闲适地把玩着案头上一把蟠龙纹的玉如意,瞧着面前女孩子一泓清波般不染杂质的双目,心间不屑地一笑,却是柔和地说道:“你舅舅这趟出海不利,船队到了京洲,正赶上海疆封路,并不能出海,早便开始折返。我一早使人与青州知府传了话,告知了你的去处,他这才急急写了信来。”
陶灼华将信贴在胸口,又摩挲着信封上堪与舅舅笔迹乱真的几行墨字,再小心地开了拿火漆封得好好的信封,显得极为迫切。
苏世贤也算得有心之人,一趟青州府无功无返,他却暗地里留心,想办法寻得了陶超然曾经签过的文书,回来练了多日,模出一封几可乱真的信件。
笔迹可以乱真,口吻却失之千里。这封假的书信里头除却敷衍地问了陶灼华在长公主府的衣食起居,更多的是嘱咐她要安心听瑞安长公主与苏世贤的话语,还提到陶婉如逝者已逝,不必再记恨旁人。
假书信里面自然也提及了大阮之行,到似是陶超然设身处地为她考虑,要她借着这么好的机会出去走走长些见识。信的末了,苏世贤假托陶超然的话语写道,陶府有意将京城的买卖拓宽,他不日便会带着妻子儿女入京,待陶灼华从大阮归来,一家人便可在京城重聚。
仗着十岁的孩子好骗,苏世贤略略润色了笔墨,并不曾仔细推敲。长公主前头已然读过,见虽有些破绽,漏洞并不明显,便放心大胆交到了陶灼华面前。
通篇谎言,陶灼华却故做泪水涟涟,拿帕子悄然拭了拭双目。
瑞安长公主劝了几句,便故意说与陶灼华听,等陶超然入了京,便由她做主将朱雀大街的几处官家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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