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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分配之前,我被安排到了县局招待所暂住,同寝的还有三个,都是东北人。
一个人高马大,壮得像个小牛犊,叫杜龙彪,我取其姓氏谐音,叫他“犊子”,以赞誉其壮硕之体魄,更显我们称谓之亲昵,却被他严厉斥责了——在东北话里,“犊子”可不是夸人的,不能彰显爱意,那是敌意!
龙(聋)子也不好听,就只能叫他彪子。
第二个是吕尧,人长得干瘦干瘦的,脑袋却出奇地大,以至于杜龙彪总拿他开玩笑——“尧儿,叔叔阿姨生你前,是不是在火柴厂上班?”
“咋地?”
“不咋地,两口子真敬业,回家了还不忘生产火柴……”
那时候国产动画片少,后来每次看到那部动画,我就能想起杜龙彪和吕尧站在一起的场面——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
还有个叫童杨,如果不是差点成了我的小舅子,我都不太愿意提他,人长得不错,按现在的话说,有那么一点儿“小鲜肉”,只是性子慢吞吞的,说话办事小家子气,再套一次现在的话,娘!我烦他,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如果不是他,后来童柳或许就不会……
我们四个在等待分配的那些日子,天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那年头,工作一定下来,就相当于捧上了铁饭碗,心里没了就业的烦恼,掐架都是快乐的。
虽然同寝的时间不长,但我们没少掐架,那一次也是因为童杨——
下达分配决定的前一天,我们计划再痛痛快快地玩一场——明天各自就要步入工作岗位,体制内的管理很严,以后想聚想闹恐怕不太容易。
二十多个毕业生有一大半是本地的,不知是还在运作工作分配的事,还是家里真的忙不开,到中午见面的时候,竟只来了五个。
九个人在宿舍里研究,有说找馆子大搓一顿的,有说去舞厅浪一回的,但都被大伙儿一一否决。最后,杜龙彪的提议得到了我的赞成,可其他人一听要去松湖,便纷纷反对,一问又道不出来什么,反正就听说年前的时候湖上出了事儿,具体是啥,不清楚。
我是那种好奇心比胆子大的人,杜龙彪更是有事儿不嫌大、没事儿也要搞出点事儿的野性子,一见有人反对,我俩更是坚定了“信念”,就去松湖,爱谁谁!
结果又走了四个,最后只剩下我们室友,外加朱小满。
这可给杜龙彪乐坏了,他心仪此女已久,这一趟松湖之游,说不定还能碰出爱情的小火苗什么的。
几个人本来都定下了行程,可童杨却扭扭捏捏的不肯去。说是自己怕晒怕水怕蚊虫,再说那湖在大山里,保不准有什么熊狼猛兽,这一趟太危险。
杜龙彪就怕这事儿黄摊儿,连哄带劝,可童杨就是油盐不进,最后杜龙彪给了他一勺子,“就你他·妈总起幺蛾子!人家小满一个姑娘都不怕,你尿叽个屁!”幸好他念了警校,不然扔到社会上,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去呗,又不差我一个。”童杨也很委屈。
“娘们儿唧唧地,寻思我还真乐意带你去啊?”杜龙彪气道,“还不了解你?!我们前脚儿走,你后脚儿立马就得去跟大刘打小报告!”
大刘是我们的临时教导员,具体分配的事儿就由他负责,按规定,我们这段时间必须安分守己,要是开小差儿惹了麻烦,他肯定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瞪着童杨,这种打小报告邀功的事儿,他真能干得出来。
可童杨依旧如故,死活不去,就差让杜龙彪把他折巴折巴打包拎走了,最后,还是吕尧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童杨马上就变了脸色,背起包忙催我们走。
我和杜龙彪都很好奇,问吕尧刚刚说了什么,那家伙满脸卖关子的笑,“十块钱,我给你们破破天机。”
……
五个人先去县里的一家清真饭馆喝了羊汤,和往常一样,杜龙彪又宰了童杨一顿,但我没让大伙儿多吃,倒不是想帮童杨省钱,只是我后面还有自己的算计。
饭后直奔长途客车站,一坐就是俩小时,直到下午一点多,我们才到了湖上。
早就听说松湖有“夏暖虾挤瓢舀鱼,冬寒水冻九龙须”的美誉,可亲眼瞧见,我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冬天怎么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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