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你也知道,一到年底,我们的活儿就更多了,‘五加二’、‘白加黑’地连轴转都忙不过来,小亿这几天开始到县局实习,我也真抽不出来工夫多陪你,您老就只能——”
我马上接口,“你们忙你们的,我正好也有事要做,不会闲着无聊。”
杜龙彪马上看我,“你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我招呼服务生,“埋单!”同时指向杜龙彪,“他买……”
……
第二天,杜龙彪和罗周亿还是抽出时间,陪我去了一趟精神病院,等看到那个“短裤腿儿”小混混的时候,我有些惊讶,那个家伙已没了之前作奸犯科的模样,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一见到杜龙彪马上站起来高喊,“报告政·府,我全想起来了!”
我开门见山,问他和阿菲交易的那东西,到底通过什么来路?
他回忆一下说,“也是出高价,从一个走私贩子那里买来的。”
我问走私贩子的姓名,特征。
他说,“兄弟,一看您就在道儿上混过,怎么能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呢?我们只管倒弄‘货’,买家卖家的底细是绝口不问的。”
杜龙彪一拍桌子,“看来你还是没全想起来,得在医院再治疗观察一段时间!”
小混混马上吓得脸色大变,“不、不!我、好像想起来了——他……他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我盯着他。
“没错!是……是美尼人吧,好像……叫啥来着?”小混混偷偷瞄杜龙彪,见他又要拍桌子,马上喊道,“奈昆!对对!他叫奈昆!”
我心里猛猛地一震——炮仗在临死前曾和我提到过这个人,说他和湖秋有些交情,高价收购地下“藏宝”和“千年老山参”的都是他。
“相貌特征、语种特征?!”杜龙彪不怒自威。
小混混打了激灵,“也、也和咱们没啥两样啊,说的也是中国话,属于那种扔到人堆儿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
杜龙彪偷着问我,听过“美尼”这个国家么?我说有点儿印象,好像是东南亚的一个小国,具体在哪儿,估计地图上都不好找。
杜龙彪说这也难怪了,东南亚自古以来受咱国家影响比较大,长得像很正常,汉语说得好也没毛病,这可不好找了,那家伙往咱们人群里一藏,好比大海沉针。
我又问小混混,“他的‘货’是从国外偷入边境的?”
“不是啊——”小混混说,“我亲自接的机,就在机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是说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么,咱这也是——”
我挥手打断他,转头对杜龙彪说,“杜警官,他还是不说实话,您看——”
小混混连忙急着申辩,“我、我哪敢啊!句句实话,如果——”
“胡说八道!”我有些没有耐心了,桌子拍得比杜龙彪都响,“你以为‘不明液体’能那么容易通过安检么?尤其,那还是国际航班!”
“我真没胡说,他就是——嗯?”说到这儿,小混混一愣,“你、你刚才说啥?什么‘不明液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