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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时辰已到。”灵图进洞内禀告。
朝歌的心中“铛”的一声落地,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她抓着他的手使劲地搓,却怎么也捂不热。拼命地叫着,朗儿,你醒醒,睁眼看看长姐,你醒醒,朗儿,朗儿。”
小昭在一旁直掉眼泪。
方甘对着结果意料之中,起身走过来,安慰道,“小姐,别这样,朗儿的病或许只有雪南芝能够救回,雪莲本就对他无效,不必太过失望。”
朝歌这才将他的手放下,仿佛又有了希望,“对,还有雪南芝,方先生,你知道雪南芝在哪儿吗?请告诉我它的下落。”她跪在地上。
方甘摇头,扶起她,“小姐这是何必。其实我也不知雪南芝的下落,只知道它消失了二十来年,这些事你还是问庄主的好,毕竟影山庄遍及各地,他掌握的信息一定比较多。”
她苦笑,“我寻觅已久却只是捕风捉影,不知朗儿能否撑得住?”
“小姐放心,有我方某在能保朗儿一两年,你就放心去寻吧。”
她再次行礼,“朝歌在此先谢过先生还有小先生,劳烦你们关照。”
“小姐多礼了,我方某与徒儿定会尽心竭力照顾好朗儿。”
她又拜了一拜,依依不舍地看了朗儿一眼,心中暗暗念道:“朗儿,你再坚持一下,长姐定让你重新看看这个世界。”
小昭也上前去与朗儿作别,又暗暗地把了一下他的脉搏,还似之前那般,没有任何改变。
她们遂与方甘等人作别,匆匆赶往南山。
陈奕所派的人马未寻得她们的踪影,恐已经在南山脚下守候,她们得从后山行走,以免直接撞见。
见到她们俩离去的身影,方甘交待灵图,“给庄主和少主分别去信,说方某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与小姐见面。”
“是,师父。咱们这样骗朗儿的姐姐好吗?”灵图见刚刚朝歌难过的模样有些不忍心。
方甘摇头,“好不好不是咱们说的算,关好洞门,走吧。”
~
回到南山,朝歌对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十分熟悉,曲折地山路也驾轻就熟,心情也慢慢地恢复过来。
看到师父所住的茅草屋,近一年未见,倒是没什么变化。
南山幽静,鲜少有人来往,因此师父也常常不锁门栏。她与小昭两人推开外头的木栏,果然只是虚掩着,于是她们直径而入。
朝歌忍住叫喊,放轻脚步,本想给师父与师叔一个惊喜,却扫视了屋内一眼,一个人影都没有,倒是有些奇怪。
“玄清大师会不会出远门了?”小昭问。
“他哪有地方可去。”朝歌回答,师父这么多年从未下过山。她又寻了一遍,倒是看到厨房内,锅里还在烧着什么,散发出阵阵香气,看来他们并未走远。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时间,就听到门口传来师父爽朗地笑声。
“师父。”朝歌还是忍不住性子,立刻冲向门去。
玄清身着白色长衫,身材中等,四十岁左右,常年居住于南山,倒有点儿清风道骨的感觉。他还以为自己人老听错了,却见一个身影从屋内冲出,还真是他的徒儿回来,瞬间眉开眼笑。“朝歌,小昭,还真是你们!怎么都不提前来信,告知为师一声?”
朝歌上前挽上他的胳膊,笑着说:“想看看师父趁我们不在,是否偷偷做什么坏事。”
玄清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不做坏事就行,从小到大尽给我惹麻烦。”
朝歌吐吐舌头,转移话题,“师父,你去哪儿了,我瞧你厨房中还在煮东西。”
说起这个玄清眼中放光,“你们回来的也巧,昨日你师叔不知从哪儿寻来一只野山鸡,十分健壮,锅里就是在煮这只山鸡。我特地去寻些草药,放进鸡汤之中一起炖,味道一定更鲜美,你俩有口福。也是,从小有什么好吃的,你哪里会落下一餐。”
说到吃的,朝歌忍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
“怎不见我师父身影?”小昭问。小昭跟随朝歌来带南山之后,拜在玄林的门下,向他学习医术。
“他去摘点野菜,也该回来了。”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话刚落地师叔玄林手中抓着一把野菜有些慌张地跑回来,口中还叫,“师哥,师哥。”
“怎么了,就去摘个野菜弄得慌慌张张?”玄清问。
“朝歌和小昭回来了啊。”玄林见到他们,顿时整整情绪,变得稳重一些,“摘野菜的时候我看到一群陌生人在山底下鬼鬼祟祟,各个都戴着佩剑。这南山鸟不拉屎,也就你我兄弟二人,所以我想是不是你招惹了什么仇家,人家上山寻仇来了。”
“你才惹上仇家。”玄清不满地说。
“师叔,那些人是否穿着统一,是玄色长衣,深蓝色腰带?”朝歌问。
玄林回忆一下,点头,“还真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朝歌苦笑,“那么不是什么仇家,只是平王府的侍卫而已。”
“平王府?侍卫?朝歌,你越说我越迷糊了,平王府的人怎么跑到咱们这儿来?”玄林继续问。
玄清作答,“这你就不知晓了吧,我徒儿如今是平王妃,她回来见师父,一路上自然有一些侍卫护卫。”
玄林惊讶地合不容嘴,“朝歌,你怎么成为平王妃?我怎么不知道?苏家的”
他还没说完,玄清就捂住他的嘴,“就你话多,去厨房把这些草药放进鸡汤之中,还有炒些菜招待我徒儿朝歌和小昭。”
朝歌在一旁讪讪一笑,他没说出口的名字,在场的几位谁又不知晓。
玄林不满地瞪玄清一眼,“就你有徒儿,哼!”说完一把从玄清手中抓过草药,直径走向厨房,又不忘喊了一句,“徒儿,进来帮为师。”
“好。”小昭懂事地跟在他身后,也进厨房。
院子里就剩他们师徒二人。
“金陵还待得习惯吗?”玄清搬出木桌,自从她们不在后,他嫌木桌太大,显得空荡荡,遂收起来放置角落。
“就那样,还是南山好,空气也好。”她上前帮忙。
“那就回来。”玄清说。
朝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忙好一切后,玄清又说:“你去金陵也有近一年时间,琴艺怎样,是否有所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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