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道:“呼延将军乃是名门之后,不可怠慢。师兄可否卖小可一个薄面,请呼延将军出来说话。”
鲁智深道:“这有何难?洒家这就叫人去请。”
“还是小弟去吧。”杨志站起身来。杨志去后,宋江又问道:“大师着孔亮来梁山报信,为何又突然自取了青州。”
鲁智深笑道:“哈哈,本来洒家也没那本事打下这城子。多亏了朱明兄弟,出了一条计策,赚的呼延灼追到我们布置的陷阱中生擒他,又用计让杨志兄弟假扮呼延灼突袭攻进了城中。说到底还是梁山的帮助,我们才能一举成功。洒家谢过了阿哥了。”
宋江脸色不变,笑问:“朱明兄弟今在何处?”
鲁智深少有的没有用那招牌式的大笑,而是有些低沉的道:“桃花山的打虎将李忠在我军进城之时被小人所杀。朱明兄弟念旧请,已经送他的尸身到桃花山安葬去了。”
厅中的其他人与李忠并没有交情,闻言也只是微微一顿,又继续的吃酒喧闹去了。宋江倒是略感意外道:“如此可惜了。小可听说打虎将也是一个好汉,本想结识一番,如今却天人两隔。”
说话间,杨志带着呼延灼走了进来。
宋江立即起身上前拜见。呼延灼大惊道:“何故如此?”宋江道:“小可宋江仰慕将军虎威久矣,多有冒犯,实为情非得已,请将军恕罪。”
呼延灼道:“我乃被擒之人,万死尚闲轻,何劳义士如此。”
宋江道:“我等为贪官污吏所迫,暂且托身与水泊,早晚只等朝廷赦罪招安,怎敢坏了将军性命。”
呼延灼道:“兄长之意莫非是教呼延灼到东京告请招安,到水泊赦罪?”
宋江急道:“将军如何去的。高太尉那厮心胸狭窄,忘恩记过。将军折损了许多兵马,若回到东京,这厮为了洗脱罪名,必全委过与将军。到时将军便是身有百嘴也分辩不清,白白误了性命。如今韩涛,彭屺,凌振三位将军已在山寨入伙。将军若不嫌弃,宋江情愿让位与将军。待到朝廷招安之际,再尽忠报国岂不是更好。”
呼延灼沉吟半响,叹道:“非是呼延灼不能为国尽忠,实是兄长义气过人,不容呼延灼不依。愿随鞭镫,绝无还理。”
宋江大喜,将呼延灼扶入席中,呼梁山众头领都来见礼。
礼罢,呼延灼拜在宋江跟前道:“此中慕容知府曾对小弟有知遇之恩,昨夜乱军之中全家老小已然被杀,如今只剩起孤身一人,恳请兄长能饶他一条性命。”
这一番话却惹恼了坐在下方的一个人,正是那毛头星孔明。他叔叔孔宾一家被慕容知府打入大牢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又累的他被呼延灼生擒,丢尽了颜面。此时他不敢对呼延灼生恨,对慕容知府却是恨之入骨,当下也拜倒在堂中道:“慕容老贼害得小弟甚苦,求兄长替小弟做主,让小弟一刀砍了老贼,以谢心头只恨。”
宋江左右为难,两个都是需要拉拢的对象,得罪了哪个都不好啊。厅中一时间也冷了场,众人都纷纷看过来,看他作何决定。好在还有个军师吴用,见宋江难堪,打了个哈哈,站出来,拉起孔明道:“兄弟已经杀了老贼一家,何不就卖呼延将军一个情面,日后兄弟之间也好相见。”宋江也反应过来,拉起呼延灼,来到孔明跟前道:“以前都是误会,兄弟既然已经出过气,就不要追究了,免得伤了义气。来来,兄弟与呼延将军干了这一碗,今后就是兄弟了。”
旁边的吴用送过两碗酒,分别递在呼延灼,孔明二人手中。
呼延灼,孔明二人对视了一会,仰头将手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宋江见状笑道:“好了,今后都是兄弟了,不要因一时意气伤了和气。”
回到主坐上,宋江又对鲁智深道:“如今我等破了青州,朝廷早晚要兵前来报复。师兄何不与我同归梁山大寨,一则可以与诸位好汉日夜相聚,二则可以合力抵抗朝廷大军。”
鲁智深毫不迟疑道:“阿兄所言甚是。洒家一直向给兄弟们找个出路,今能投托大寨,做下一番事业,也算了了洒家一桩心事。”
宋江大喜道:“得二龙山相助,梁山如虎添翼耳。今日过后,就尽起青州钱粮同归梁山如何?”
鲁智深道:“全凭阿哥施令。”
宋江当即令道:“穆弘、杨雄、朱仝、雷横,柴进、李俊五位兄弟押着青州的钱粮先行回梁山;我与其他头领一并随师兄回二龙山收拾寨中钱粮,再一同上梁山;请孙二娘去桃花山通知朱明兄弟,让他不必再回青州,径直回梁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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