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姚玲儿说着回头朝正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又对梁若琳说道:“可惜三姑娘来的不是时候,英国公夫人病了,现在正在卧房里等太医来诊脉呢。”
梁若琳黑水银般的眼珠一转,似乎看透了什么似的,那眼窝就深邃起来,笑着道:“这么说我来的真是不巧了。”
“三姑娘若是肯赏脸,不妨一道去新开张的菊悦楼坐坐,听说那里的斋菜很是有名,”姚铃儿又发出了邀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梁若琳说着理着袖口垂坠地坠银角子的郁金香小香囊。
姚玲儿先上了马车,与梁若琳一先一后出了头条胡同,去了菊悦楼。
有济王府的腰牌开路,伙计立马对这两位姑奶奶点头哈腰地恭维起来,客气地亲自领着两位贵人上了二楼的雅间。
姚玲儿请梁三姑娘一道在桌旁坐下,执壶倒了两杯香茗,一杯推向梁三姑娘的方向,一杯自己饮着,说道:“不知梁三姑娘每每看到旧人,是否常常想起那些旧事?”
“姚侧妃说的旧事是?”梁若琳握着象牙著的手一顿,掀眉问道。
“太子妃娘娘与英国公的旧事!”姚玲儿的话音未落地,梁若琳手中的银勺啪一声落在地上。
屋内只有她们两人,门口有丫鬟把着,屋内的气氛顿时安静的古怪,透窗而入的光线里,有细小的微尘在浮游,梁若琳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姚铃儿,半晌轻笑一声道:“我听不懂姚侧妃的话呢!”
“我曾听王爷说起过,英国公少年时落草岱山,”姚铃儿的声音不快不慢,神情却也悠闲地如同闲话她人的家常一般,“后来蒙高祖皇帝恩抚入军,当时太子妃的生父梁国公也在军中参赞,听闻当时太子妃时常与平郡王妃一道说话做针线,英国公又只有这么一位长姐,英国公与太子妃年岁相当,英国公温柔端庄,又容貌美丽,想必二人也是时常见面的,本侧妃还曾听说,太子妃贤良淑德,容貌美丽,当年许亲时曾经有一家有女百家求之胜景。”
“这又如何?”梁若琳神色更加严肃了一些,冷冷站起身来说道:“姚侧妃如今虽有济王爷撑腰,可太子妃也不是你可以出言侮辱的!”
姚铃儿回眸一勾,神色中充满了笑容,说道:“三姑娘莫急,本侧妃要说的也无关太子妃娘娘的清誉,而是……梁三姑娘您!”她纤眉一挑,说道:“英国公当时一定也与梁三姑娘结识,而且梁三姑娘对英国公似乎格外钦慕。”
“姚侧妃请慎言!”梁若琳的话里比之方才更多了几分恼怒之意,还多了几分急促,她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手指指着姚铃儿不住轻颤。
姚铃儿觑着梁若琳的反应,心中更是确定了**分,她微笑着站起身来,说道:“三姑娘稍安勿躁,我既然这样说,自然有我的依据!”她不慌不忙地在屋内踱步,说道:“当初英国公府的妈妈上门提亲时,曾透漏过是梁三姑娘是大媒,似乎是梁三姑娘在平郡王府的花园偶遇了英国公与徐三姐姐见面,可梁三姑娘却把徐三姐姐说成是我,引得英国公府要上门提亲,而过后,又屡屡向英国公透漏些外头人关于我的闲话,让英国公以为我德行有亏,好顺理成章地坏了这门亲事,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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