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用的,伤者似乎放松了许多,马度用细麻布把伤口包裹起来,缠的木乃伊似得。
“谢谢你,让我……死前有……衣裳可穿!”
“再见,走好!”马度起身走了两步又回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谁知那人浮肿脸上却露出一丝的冷笑,“这点小……恩小惠的,就想……套我的话,没门!”他呲牙咧嘴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嘴巴一鼓竟吐出一块肉出来,正落在马度的脚下,马度看的清楚那是一小截舌头。
那人满嘴鲜血,笑得越发的狰狞,只是声音变得含糊起来。
侯三似乎听见动静脚步匆匆的赶来,见他离得还远,马度便对那人轻声道:“吴王会替你照顾家小的。”
那人狰狞的面孔突然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变得柔和,那只眼睛也眯得只剩一条缝。
侯三一进来就瞧见地上的小截舌头和那人满嘴的鲜血,大急道:“哎呀,没了舌头这还怎么审哪!马医正您赶紧的给他接上。”
“没这个本事!”马度转身离开,他刚一出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嘭的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侯三大声的咋呼,“嫌犯撞墙了!马医正别走啊!”
马度不理侯三的呼喊,大步的离开,正午十分骄阳似火,天气热得厉害,不断的有大颗的汗珠划过眼角滴落胸前……
马度再次的见到常茂和张五六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
常张二人在和毛骧杨书平见面后,原本想去之前准备好的藏身地点,可城中街道到处都是张军士卒,他们虽然穿了张军的军服想混过去并不容易。
四人后来干脆沿着城中的河道行进,潜入到一个富商家的库房里,白天躲在犄角旮旯里面睡觉,晚上就到厨房里面偷东西吃,害的那富商还以为家里闹鬼了呢。等风声松了,四个人这才偷偷摸摸跑到仓库的地窖里面。
马度溜过去看他们的时候,五个人正躲在地窖里面大吃大喝。没错,是五个人,还有一个廖永安。这下子热闹了,不用担心他们无聊寂寞再跑出去逛窑子。
不过常茂和廖永安似乎有点小矛盾,刚开始两人处得还是挺愉快的,喝酒喝到面酣耳热之际,廖永安提到自己当年率领舟师在采石矶大败海牙蛮子旧事让常茂很不满,常茂认为在采石矶大败海牙蛮子的是他老子常遇春。
廖永安却说自己的水师才是主力,常遇春不过是一个先锋,就连船都是他廖永安的,两人争执不下见马度来了就让他评理,马度才懒得管两个醉鬼。
他拉过杨书平到一旁问道:“你手下可有一个左手少了中指的人!”
杨书平很干脆的道:“没有,您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前几天张士诚抓到这么个人,生了一副忠肝义胆宁死不降,让我很敬佩,以为是你的人便随口问问!”
“我手下那帮人都是软骨头,不然也不会把我给供出来!”杨书平突然一拍脑袋,“我还真见过这么一个,平江的上峰派来和我们联络的那个人左手就少了中指。”
“哦,他叫什么?”
杨书平摇头道:“他说他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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