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白了苏宁一眼,道:“子平与袁氏酣战,又拜师伯喈先生,岂不让人心生羡慕,更让郭某嫉妒的是,子平竟然得蔡小姐青睐,许以终身。想我郭奉孝英俊风流,才华盖世,更是青‘春’正好,竟然无缘蔡小姐一面,岂不可惜?”
苏宁苦笑,说道:“昭姬虽年幼,但是向来早慧,绝不会看上奉孝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的。”
郭嘉愕然,戏志才猛笑。
“子平久在洛阳,可知天下大势?”戏志才笑了一阵,忽然出言询问苏宁。
苏宁心知这两人都是天下顶尖的智者,凡俗人怎能与他们为友,眼下就是要考校苏宁的才学了。
“天下熙熙攘攘,朝堂争斗不休,社稷垂危、百姓苦楚且不细说,宁认为天下大势,只有一句而已。”
郭嘉与戏志才面‘露’肃然,眼神灼灼地盯着苏宁,听他道:“总而言之,就是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郭嘉与戏志才闻言大惊,对望一眼后,戏志才怅然长叹道:“原本以为世间只有奉孝、文若、公达与某寥寥几人深明天下大势,没想到今日遇到子平,所言深得我心,来,饮胜。”
苏宁与两人又喝了些酒,随后问道:“志才所言文若与公达可是颖川大族荀家有王佐之称的荀,和大智若愚的荀攸?”
戏志才点头,道:“我出身贫寒,奉孝也算不得出身士族,最多称得上寒‘门’。然而我两人与荀氏叔侄‘交’好,深深佩服两人的才学。我与奉孝所擅长的,多在军略,而且偏向‘阴’谋。文若却军略、政略都极好,而且所用谋略多为阳谋,与我二人各不相同。至于公达,正如子平所说,乃是大智若愚,其腹内机谋,实在不在我等之下,只是为人稍显木讷而已。他日定当为子平引荐两人,互相为友。”
苏宁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与两人喝酒,片刻后,忽然问道:“两位以为士族与大世家怎么样?”
郭嘉与戏志才眉头微皱,戏志才说道:“士族是洪荒猛兽,大世家更是这些猛兽里的王者。”
苏宁看向郭嘉,见他面有赞同之‘色’,当下便道:“以我之见,士族为贼,窃取大汉膏脂奉养自身的贼。而大世家,则是窃天下的巨贼,譬如汝南袁氏,弘农杨氏,甚至颖川荀氏,莫不如此。”
郭嘉与戏志才沉默无言,‘门’外忽然传来疾呼:“何人背后肆意诋毁士族,诋毁我颖川荀氏?”
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朝着苏宁道:“文若到了,他一向是谦谦君子,目下听声音却气急败坏,多为子平所惹恼,子平可要小心应对,荀文若可非等闲之人。”
苏宁淡然一笑,心中暗道:“荀虽然‘操’守为天下称道,但是其出身的荀家,未必就有多洁净,明知袁绍是‘乱’天下的主谋,却依然遣子弟前往效忠,可嘴里却口口声声称忠于汉室。即便是一心向汉的荀,为什么在曹‘操’肆意践踏天子威严时,不曾出来维护汉室尊严,单单要等曹‘操’‘欲’晋王爵时,才表现出忠于汉室的心态?”
苏宁起身回望,见一个风度翩翩,气质和煦,衣着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淡淡熏香的年轻英俊男子推‘门’入内。
“荀令留香,果然儒雅倜傥,风采照人。”苏宁暗赞,不过眼看荀眼中隐隐有怒火闪现,看来荀对苏宁之前说天下大世家的话,不会善罢甘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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