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你去干嘛?”
“帮忙。”
“帮忙?撇下你弟弟去帮忙打架?”
“不是……打架。”苏醒醒不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她都是错了。
老苏手里的单子攒得发皱,苏醒醒此时大气也不敢出:“我只是去帮忙了……”
“苏醒醒,你也是快18的成年人了,遇到事情怎么不动脑子呢?你去了武馆是能把人赶走还是就地正法?就算你要去,你叫隔壁祝阿姨也好谁也好看一看苏陌都好,你却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他再能干也只是八岁小孩。你当初至少也有爷爷奶奶看着。退一万步说,武馆的事你不先找你们周教练自己傻不拉几冲过去?你是确定自己比人家厉害还是怎的?如果你受伤了或者出什么人命事故了……”
老苏说着说着突然一红眼背过身去:“如果你出事了……算了,你早点回家去吧。我这几天在家休息。”
苏醒醒垂头丧气地进去安慰了苏陌几句就和樊星往回走了。
樊星一路没有说话,静静地载着苏醒醒。苏醒醒望着周围闪过的行人,想到老苏刚才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那么多人,可是孤独仍然时不时缠绕着自己。
那些如果,发生一个,都足以称为人一生所哀。苏醒醒现在才意识到,母亲过世的痛,在她和老苏心里,从来都不曾淡忘。
所以才会担心苏陌,所以才会担忧苏醒醒。
苏醒醒号称自己姐姐半个妈,可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依然只顾喜好把做了危险的决定。
如果今天苏陌出了大事落得残疾,她会内疚终身。如果她出了事,不能比赛,或者受了重伤,那家里人要花多少精力和金钱照顾,武馆的教练和伙伴要多内疚……所谓大人,可能是很胆小的,胆小源自他们会想到更多可能的结果,好的不好的。
世界上似乎没有简单的选择,越是理性越是复杂。
樊星把苏醒醒送到楼门口,转身一看,泪流满面。
“我说你别把鼻涕擦我背上。”
苏醒醒淡淡回了句没有便下车了。
樊星拉住她:“别太自责……”
“嗯。”
“苏醒醒!”
“嗯?”
樊星停好车,靠近苏醒醒,忽然抱住她,拍着她的背低声说:“苏陌很快就能好的,你爸爸也没怪你的意思。”
苏醒醒知道自己做的不好,越想越害怕,脑子里就好像有个魔鬼在给她展示各种最坏的结果。
苏醒醒吸着鼻涕说:“我知道是怪我……是我……万一……”
“没有万一!”樊星放开她,低头看着她道,“没有万一,苏陌没有万一你也没有。这次你走的太草率了没有发生万一的事是你幸运。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不会如此草率更不就发生万一的事。嗯?”
“我……我不知道……我怕……”
“别怕,唯唯诺诺得不适合你。要是你实在不确定就找我找朋友找长辈商量。我们都会帮你的。”
苏醒醒一想,也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十八岁,其实还是个小孩子,本事也就这么大。
“如果你实在想不通那就怪我吧。如果廖科叫郭晨打给你时我能阻止,你也不会留苏陌一个人在家了。”
苏醒醒吸干净鼻涕哀怨地看了樊星一眼,想起刚才他那句“会帮你的”,于是哽咽地说:“就是!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樊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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