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男人中的男人

    赵凌风眼神闪过一丝愕然，那是一把寒铁铸造的剑，剑身修长，但并不代表它很轻巧，那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蕴含了怎样的力量，他跟随多年，也未曾见过秦无色的身手。

    两道寒光闪过，赵凌风屏住呼吸，在呆愣中，秦无色已将长剑送回他手中的剑鞘，转身，背对着他，嘴角隐有一丝笑意，说：“不必再站这儿了，你……跟本世子出去这三天脸上毛都长了……”

    赵凌风再次怔楞，刚才那是帮他……刮胡子？心中难免有些余悸，他的剑，很利……

    “别发愣了，就算是本世子一不小心给你毁了容，就你那怂样，拼死了也长不出一朵花儿来。”前方幽幽的嗓音传来。

    赵凌风胸口堵了一口气，终归于无言，静默着跟随了上去。

    秦无色没发话，他不会以为事情完结了，静静的伫立在房间靠近门处的位置，依旧一言不发。

    房中每件物什却透着价值不菲，没有什么风雅的格调，也说不上是奢靡无度，秦无色坐在正中的圆桌边，瞥了赵凌风一眼：“过来给本世子斟酒。”

    “是。”赵凌风硬邦邦的回答，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觉得愉悦。

    白玉杯已斟满，秦无色修长手指把玩着酒杯，也没有递到唇边的意思，突而问道：“凌风，你记得是怎么跟的本世子么？”

    赵凌风微微一怔，声音有些沉闷：“记得。”

    “属下立誓追随世子一生，绝不忤逆。”他一字一顿，说的不是豪言壮语，而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秦无色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媚气，勾人却不同于娇羞的女子，最媚不过，一身媚骨，带着高贵的傲气，睥睨一切，他浅浅啜了一口酒，抬眸仔细打量了赵凌风一番。

    赵凌风眼神有些闪躲，平日看秦无色他不会有任何闪躲，但秦无色的眼神若是始终盯着你不放，就让人浑身不自在了，毕竟他那张绝世的玉容，终归是略得过分精细。

    秦无色轻轻一喟，才幽幽道：“你说……本世子当年怎么就允了你非要恩将仇报呢？”

    赵凌风脸色一僵，咬唇，默不作声。

    秦无色起身，撩了撩袖袂，不紧不慢的说：“走，跟本世子到城南的酒家去。”

    “世子爷，现在时辰不早了，况且……”况且，他才刚回府，赵凌风噤了声没说后话。

    “时辰早本世子还不去呢，城南的酒家就是要夜里才有意思。”秦无色说着已向门处走去，不刻面前便挡住了一座山般，黑压压的拦住了去路。

    屋内烛火摇曳，赵凌风俯视着秦无色，他睫毛长的如同羽扇，烛火闪动，他睫毛的阴影也忽闪着，有几分夺人呼吸的意思，他定定神，此刻想的应该是秦无色这捉摸不定的神色又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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