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领头的蒙面大汉一挥手,嗖嗖嗖!院墙上顿时飞下来七个黑衣剑客。
“什么人!”屋内的磬儿已然发觉不对,娇叱一声,袖中滑出一口短剑,紧紧地握在手中。
“砰!”两个身形稍瘦弱些的已经先一步破窗而入,领头的蒙面大汉这才带着余下的四个人从正门冲了进去。
“哼,你应该就是磬儿了,乖乖束手就擒,待会大可给你个痛快!”领头的大汉话没说完,那先行破窗而入的汉子奇道:“大哥,那床上光着屁股的难道就是郭妤?”
蒙面大汉闻听一怔,未及细看,就见磬儿如一支离弦的箭冲了过来,铛铛铛!一时间金石交错之声不绝于耳。那蒙面大汉单手握剑,轻松地应付着磬儿的攻势,冷哼一声,吩咐道:“去,把床上那小子先做掉!”
这会儿功夫,他们已经发觉,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大男人,哪里又有什么桃花姬!
“说!郭妤在哪?”蒙面大汉心知如今要找到郭妤,少不得要撬开这个侍女的口了。
磬儿咬着银牙,默不作答。眼角已经瞧见正有两个蒙面刺客往床边走去,磬儿心中徒自着急,手中短剑越攻越快,却总是被那大汉轻易一一化解。
“这小子正睡得香呢!”一个靠近床铺的刺客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床上的许承龙一脸疲态,睡得正酣,完全是一副不可能被惊醒的样子。
“看来这小丫头倒是个妙人儿。”俩个刺客相顾一阵坏笑:“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咱哥俩就先送你一程吧!”一个刺客已经把长剑举了起来。
“你敢!”磬儿一急,顿时心神大乱,刚要抽身回救,就觉臂上一疼,已是中了一剑,殷红的鲜血滴滴散落,磬儿面如死灰,手中短剑再也握持不住,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磬儿呛声大叫:“先生!”
就在短剑落地的一刹那,忽然一团白影裹着晨雾的凉气冲了进来,就听哎哟几声惨叫,那已经抢到床前的两个刺客已被一剑毙命。
“呸!你这人真不知羞,大白天的在这里尽做龌龊事!”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一个白衣少女,手持一柄黝黑纤瘦的长剑立于床前,柳眉倒竖,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倒不如让你一剑被杀了才好!”
剩下的几名刺客齐齐看向了他们的大哥,这女子身段修长,丰盈窈窕,美到不可方物。但这一手剑法,快捷迅敏,虽是偷袭,单是一剑击毙两名训练有素的剑手,便是骇人听闻之事。莫非她就是名扬天下的桃花姬郭妤?
“不是,她不是郭妤!”领头的刺客知道他们眼神中的疑问,不过眼前这个女子太美,也难怪他们会这样想,之前他曾与郭妤有过一面之缘,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绝色女子并非妤:“郭妤经常一身红妆,绝不是这般素衣打扮。”
许承龙现在昏昏沉沉的,正光着腚儿躺在那里,睡得四平八稳。又哪里知道刚才他已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来人却是墨舞,她受了赵语之托,以送车驾之名保护许承龙。墨舞当即手腕一抖,挑起床角的被褥将许承龙的下半身盖了起来,一张俏脸早已红到了耳朵跟:“都是你们不好,害我要长针眼!”
墨舞鼻中虽然闻到些异样的膏药味道,却怎么也想不道磬儿刚帮许承龙上过药。磬儿的按摩手法是秦越人当初赴赵国行医时传于乐府舞姬用以治疗练舞时所积累的伤痛的,一来帮助膏药吸收,同时兼有催眠定神之效。
她这雌虎一发威,那群刺客可就遭了殃。墨舞手中的长剑一抖,一抹脖子就是一个。转眼间已经杀到了领头的刺客身前。
“墨翎剑!”那领头的大汉一愣,再也不敢大意,瞧准来势,一抬手,已然架住了墨舞的长剑。趁着这一顿的功夫,那大汉忙道:“楚墨巨子田俅子是你什么人?”
墨舞眉头一皱,这汉子本领不弱,而且还能认出她手中的墨翎剑,看来倒不是泛泛之辈。
“你怎么知道家师的名字?”
“小人筥阳,不敢与楚墨为敌。”那大汉长剑一撤,身形已经跳后了好远:“当年黄河绝提,田公曾经有恩与我,今日有幸与田公的弟子相遇,筥阳断不敢还手。”说完摘下蒙面的黑布,掷剑于地。
墨舞略作思考,问道:“你们为何要杀许承龙?又是受何人指使?”
“许承龙?”筥阳一愣:“我们只是收了刺客行会的钱财,前来行刺桃花姬郭妤。姑娘应当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接了悬赏只管拿钱杀人,不问雇主是谁,更不知所为何事。”
筥阳看了看一同前来的几个刺客的尸体,摇头苦笑道:“如今事未办成,想来不久便会有新的刺客到访。”
“郭妤?”墨舞点了点头,看着边上裹伤的磬儿眼中神色闪烁,心知这叫筥阳的应该没有说谎:“可是这里没有郭妤。”
“你……你看着我干嘛?”磬儿被墨舞看得有点后怕,女人最懂女人。看神情,这个白衣女子显然是与眼前这个刺客化敌为友了,但是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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