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宴轻不让她看画本子,凌画就不看了,画本子上学的那些东西,也不敢乱对他用了,如今倒是要靠琉璃了。
凌画撤回手,有些惆怅,“好了,你去吩咐厨房做几个小侯爷爱吃的菜,我这就去请他吃饭。”
琉璃点头,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去通知厨房了。
凌画抬步向水榭走去。
远远的,便看到宴轻背着身子站在水榭里,面对湖面,背影笔直,如一根松竹一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整个人很安静,一直一动不动的。
云落见凌画来了,对她拱手,“主子。”
凌画点头,用眼神询问云落。
云落无声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小侯爷又怎么了,但是显然,应该又是心情不好。因为前几次他心情一旦不好,就会来水榭。
他背对着宴轻,无声地用口语说,“小侯爷从来到总督府后,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来水榭站一站坐一坐,属下给他弄一篮子小石子往湖里扔着玩,他心情就会好了。”
凌画无声地问,“那这回怎么没弄小石子?”
云落无声地说,“因为这一次属下感觉出小侯爷似乎不想让我打扰,因为在小侯爷冲进水榭前,对身后跟着的属下摆了摆手。”
凌画琢磨着无声地说,“那他会不会也不想让我打扰?”
云落也不知道,但还是说,“主子跟属下怎么能一样?”
凌画叹了口气,哪有什么不一样?至少云落是日日跟着他,可以随意进出他的房间,而她就不行。
云落无声地催促,“主子快进去。”
他自然不敢告诉她,小侯爷对她哪里仅仅是不一样那么简单?是上心了的,也是在意极了的,但主子显然不知。这也不怪主子,是因为小侯爷这个人,实在是在主子面前,并不显露,哪怕不小心显露那么分毫,他也会恶意地给消没了。
凌画想着既然追来了,她自然是要进去的,她深吸一口气,进了水榭。
她一路如常地来到宴轻身边,微微偏头去看他,见他素着一张脸,薄唇轻抿,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长身玉立,如高山白雪,清冷极了。
她喊了一声“哥哥”,然后对他说,“吃饭了!”
仿佛她就是来喊他吃饭的,仿佛早先生气的事儿压根就没发生过。
宴轻缓缓转过身,面对凌画,微微挑了挑眉,“你不是生气了不想理我了吗?”
凌画心里又有点儿闷,险些琉璃那些劝说的话差点儿不管用,她撇开脸,嘟着嘴嘟囔着说,“你不去哄我,我只能来自找台阶下了,反正我又不可能跟你真生气。”
宴轻闻言倒是笑了,“没有真生气吗?”
“没有。”
宴轻自然是不太相信的,她明明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的,但是能这么快又跟没事儿人一般,不管是谁劝了她也好,是她自己不想生气了也罢,但理智总是来的太快,让他觉得过于轻易了些。
他收了笑,“你没有真生气最好,我是想哄哄你来着,但是我不太会哄,便来水榭里想想,该怎么哄你,这还没想明白,你便自己找来了,倒是省了我的事儿了。”
凌画:“……”
他当真是如他所说要哄她来着?
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凌画又转过头,看着宴轻,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要看清他是真如他所说的这个意思,还是假的,可惜,宴轻太难懂,她看了半天,也没辨别出真假。
但好话总是让人爱听的,她这下是真的不生宴轻的气了,他素来不怎么爱说好话给人听,如今听他说一回,让她再大的气也没了。
她弯着嘴角笑了,“好吧,是我没忍住,我就不应该追出来,就应该等着听你怎么哄我。”
她叹了口气,“怎么办?我好后悔追来了。”
宴轻想了想,袖子动了动,须臾,手里多了六个鸟蛋,他将鸟蛋塞进凌画的手里,“这个用来哄你好不好?”
凌画低头一看,睁大了眼睛,“哥哥在哪里弄的?”
宴轻道,“漕郡军营的伙食房外,有一颗大槐树,上面有个鸟窝,我等了一个时辰,大鸟也没回来,我想着这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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