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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成为了一名手握铁剑的刺客以后,我时常在想,一个人的性命究竟值多少钱?
入了江湖,总归会结交几个朋友的。
这一年,我有了许多朋友。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刺客的朋友,自然都是些刺客。
如我一般,这些人也是那江湖上的游鱼散虾,算不得真正的刺客。
他们有的主业是那杀猪,有的是在街头装瞎子给人算命,也有卖苦力做些砖瓦活计的木匠。
偶尔也会出手杀个把人,一单收个二三两银子便很知足。
这其中,和我关系最为要好的是一个叫项燕的,年岁和我差不多,兴许比我还年长那么几岁也说不准。
他是北域那边一个国号为楚的地方人,自小随家人南迁来了南域,可说话时多多少带着些北腔。
听说项家以前很是阔绰,到了项燕他祖父那一辈却是落寞了。
如今,也只能给人做做砖瓦活计养家。
毕竟祖上阔绰过,据说项燕祖上也曾是江湖豪阀,在北域楚国庙堂之上也是擎天柱一般的存在。
虽说如今落寞了,可却也留下不少往昔功法秘籍来。
更是有一个方天画戟,哪怕是在黑夜也依旧有寒芒涌动,就算是我这样见过大世面的,对那杆大戟也是眼馋的不行。
可惜,我练的是剑,这戟还真不会使。
项燕不想一辈子就这么当个木匠,也想着行侠仗义,喜欢做江湖大梦。
他和我说,要是哪一天能够带着家族杀回北域开宗立国,那无疑就更好了。
后来,他家里人得了大病,急需用钱。
那一天,他跟我在江边喝了一夜的酒。
他想继续努力甄别这一单的目标该不该死,又想不管不顾多挣着钱给家人看病。
奈何他没有门路,纵然自幼练习祖传戟法,修为已然不俗。
最后,还是没忍心下手。
临了,项燕还是放了中间人的鸽子,老老实实回到望北城继续当那默默无名的小木匠。
偶尔我在永安城见到他,他都会喜气洋洋的告诉我,兄弟,你看白府那座高楼没有,哥们我盖的,一个月六钱银子,等过会儿收了工咱请你喝大酒!
我抱拳拱手,说不愧是项大侠,就是豪气!
项燕说,泰迪,以后你若是在刺客这行当混不下去了,尽管来找哥,咱兄弟一起发财!
当时我也许久没有接单了,所谓龙困浅滩,窘迫得很。
但我不怕,我笑着告诉他,我一定会成为这一世九州最为耀眼的传说!
我没有再去接生意,抢了几个泼皮混混的钱,都拿去买了酒。
那一夜,皓月当空。
我独自一人于望北城头赏月,城里灯尽是辉煌。
喝完一壶酒,我终是意识到我需要有一个江湖扬名的机会。
九州很大,有无数皇朝,有千万城池。
可江湖,却很小,非常小。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江湖里,有草莽龙蛇无数,俱都混得风生水起。
一朝崛起,扬名天下的故事我听过不少。
那些个故事真他娘让人向往,羡慕的紧!
身在江湖,不管是过江蛟龙还是那吞天巨蟒,要想扬名立万,总归是要杀人的。
大侠,说白了不过是有了名声的枭雄巨擘。
那时的江湖没太多规矩可讲,说杀你全家就一定要杀你全家。
江湖庙堂俱是如此,那些个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要的是你听话,而不是要你讲道义。
说道义道理,谁拳头大,谁就是最大的道理!
我曾经以为我能成为那样的人,后来才发现我做不到。
所以我握着那柄从断崖下带来的铁剑,在望北城里待了半年,却未曾杀过一人。
平日里我做了书上那些个大侠该做的事,我打过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揍过拦路抢劫的青帮,还有那些乱收保护费的城主府执事。
那半年,一百多天,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人来找我麻烦,
但我过得很快活,也很潇洒。
手中的铁剑越来越快。
我甚至觉得哪怕是对上雕爷手里的重剑,我也能不输给他。
没钱了便抢泼皮混混,抢那些城里纨绔。
后来,那些人都学聪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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