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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艺淡淡一笑,说道:“我镇守边关,每日都要堤防匈奴来袭,不及李大人在太原府清净自在啊!”
两人相互客套一阵,李渊话题一转,问道:“罗兄今日怎么有空来太原啊?”
罗艺眼露杀机,看了看李渊旁边的刘文静,杀机转瞬便消失,笑道:“旁边这位是?”
刘文静刚看到罗艺杀气逼人,与自己所料不错,心中便有了谱,微笑道:“我是李大人的心腹。”
罗艺看了看李渊,李渊点了点头,示意刘文静话语属实。
罗艺叹息一声,说道:“李大人,你觉得我这人如何?”
李渊一愣,说道:“罗大人不畏强权,刚正不阿这是人所共知的啊,罗兄怎么会如此发问啊?”
罗艺苦笑一声,说道:“好一个“不畏强权,刚正不阿”,如果我今日将李大人杀了,我就对不起李大人这八个字了。”
刘文静原本早已猜想出罗艺此次前来会对李渊不利,如今罗艺自己讲出来,李渊紧绷的心弦倒坦然许多,李渊微微一笑,说道:“罗兄何出此言?”
罗艺也是心直口快之人,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朗朗道:“我近日接到皇上密旨,让我暗中以李大人谋反罪将你处决,罗某敬慕李大人为人正直,所以今日不忍下手,如实相告,如果是宇文化及那样的奸臣,我罗某绝不含糊。”
李渊听后吓了一跳,谋反罪?那可是天大的罪,要诛连九族的,自己如何承担得起啊!
刘文静笑了笑,说道:“其实最该杀的是宇文化及这个奸贼,两位大人何必在此相斗啊!”
罗艺哀叹一声,面色无奈,语气沉声道:“皇命不可违啊。”
刘文静不慌不忙,喝了口清茶,说道:“靖边侯独霸一方,骁勇善战,迟早也会成为宇文化及的下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罗艺听后一身冷汗,大义凛然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刘文静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罗艺见刘文静如此放肆,心中颇为不满,微怒道:“你笑什么。”双目神光凛凛,直视刘文静。
刘文静脸色一正,全无畏惧,向前一步,迎上罗艺的目光,悠然的说道:“人人都说靖边侯文武双全,今日一见,哎,原来是匹夫一个。”
李渊听后大骇,罗艺大怒,抽刀便要结果刘文静,刘文静依旧谈笑风声,面不改色。
罗艺生平最佩服硬汉子,看到刘文静,心中不免钦佩之情。可依旧口气生硬道:“你说说看,我怎么是个匹夫?”
刘文静脸色一正,说道:“刚才大人您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现在已经被宇文化及蒙蔽了双眼,就算是宇文化及假传圣旨,说今日便要看到你的尸体,难道你会割头奉上吗?你这是愚忠,现在皇上昏庸无道,各地起兵叛乱的反王不在少数,救民于水火者,文静佩服,助纣为虐者,文静不屑与之为伍!”说完一甩衣袖,背朝罗艺,口中继续道:“文静话已说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文静一席话,说的罗艺老脸通红,心里暗想:“自己就算不能救民于水火,可也不能跟着杨广助纣为虐啊,今日差点错杀好人。”心思及此,罗艺抱拳躬身道:“你说的很对,我罗某对不起李大人。”
刘文静慌忙将罗艺扶起,说道:“老英雄,刚才文静言重了,请老英雄恕罪。”
一场危机就此过去,李渊笑着对刘文静问道:“靖边侯也是身受皇命,可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刘文静思绪半晌,说道:“靖边侯身受隋文帝(杨广的父亲)的封赏,冀北屏藩,统本部强兵,永守冀北,听调不听宣,生杀自专,世袭所职等优厚条件,如今我们就以此为契机,您就派人如此复命说在来太原的途中,翼州遭到匈奴大举来袭,为了翼州安全,只得撤回。”
罗艺听后大喜,赞道:“此计甚好。”
罗艺镇守的翼州是咽喉之地,重中之重,如果翼州有失,匈奴人便会大举进入中原,到时后果不可估量,这也是当年隋文帝如此厚待罗艺的原因。
罗艺上前两步,左手握着刘文静的手,右手握住李渊的手,感慨万千,口中说道:“今日与二位高谈阔论,真乃三生有幸,罗某戎马一生,只惜爱武将才,平日镇守边关,只识得自己大漠纵横无忌,如同井底之蛙,今日来到太原府,想必贵府也是高手如林、藏龙卧虎之地,罗某斗胆提一建议,我想让手下人见识下贵府高手的厉害,让他们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罗艺一生热衷比武较技,并非想让李渊出丑,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李府的高手切磋。
李渊听后有些为难,偷偷的瞥了刘文静一眼,刘文静心领神会,笑着对罗艺说道:“罗将军和燕云十八骑骁勇善战,天下皆知,罗家枪更是威名远播,无人可及,我们李大人是文臣,府中将官很少,恐怕找不到一人是您的对手。”
罗艺也哈哈笑道:“我与李大人是朋友,比武切磋较量,输赢无所谓,而且这场比武不能传出去,以免皇上震怒,牵连到我们二人。”
李渊正要说话回绝,罗艺脸色一正,抢话说道:“如果李大人再拒绝,可真是太不给我罗某面子了。”说着脸色又阴沉下来。
李渊无奈,看了看刘文静,见他暗暗的点了点头,李渊便吩咐自己手下将官校武场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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