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芸娘性子弱,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久而久之就郁结在心,生萧藉的时候难产,竟然也没有求生的意志,孩子生下之后就撒手人寰了。他曾深深的后悔,如果他早些发现端倪,早日分府出去住是不是这些遗憾就不会发生了。他自问是一位好儿子,但不一定是一位好丈夫,芸娘的郁郁寡欢在他眼里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可是就是这些小事要了她的命。
一直回到房间,他都在梳理这些往事。对芸娘的念念不忘可以说是自己无法忘记的愧疚。和李韫一同下山,两人别无他话,但是他却知道李韫和芸娘是不同的,他见到过她的忧伤,也见过她的侃侃而谈,更见过她的镇定自若,她和自己见过的官家小姐不一样,更有韧性。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家世、容貌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需要的是能够和自己携手走过后半生的人。
木府的知秋院里,玉璋在外面疯了一天有些疲累,还是强忍着困意给萧悦写了帖子。写完帖子之后,人莫名地又清醒了一些,在屋里有些百无聊赖:“小莺歌,你进来一下。”
小莺歌在外面摆弄花草,听到她叫,擦了擦手就进来了:“小姐,您找我?”
玉璋点头:“建康有消息过来吗?”
“没有。”小莺歌也有些奇怪,已经个把月都没有信件来了:“是不是因为大雪封了山,信进不来?”
玉璋想了想,也有这个可能,她摊开纸:“那我再给她写封信,问问她的情况,还要规定她每个月都要给我写两封信。”说到做到,她马上趴在桌子上一笔一画地写着。
小莺歌替她磨墨:“嗯,您写吧,写完了我就把信送出去。”
玉璋写着信,突然听到敲窗户的声音,她赶快咳了一声:“小莺歌,你出去一下,我要安静地写信。”
小莺歌恍若听到了声音,但是小姐叫自己出去,她也只是出去,但还是四处瞅了瞅:“我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小姐,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啊。”
玉璋摆了摆手:“知道了,你跟他们说现在不要打扰我。”
“是。”小莺歌出了卧室随手关上了门。
刚关上,窗户就开了,萧悦嬉皮笑脸地跳了进来:“最近你府里的护院可有些偷懒了。”
玉璋没有理她,低头写信:“府里其他的人都回来了,他们肯定不能只盯着知秋院了,各个院子都要安排人,自然就给你钻了空子。”
萧悦没正形地躺在罗汉床上,拿了一颗冬枣咬的直响:“咦,这枣子还挺甜的,还有吗?给我带点回去。”
“就这么多,你都带走吧。”玉璋还在低头刷刷地写。
萧悦有些无聊地探过身子看她写的东西:“写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也不好好和我说话。”
玉璋对此嗤之以鼻:“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啊,你明明就是隔三差五就来好吧,知秋院都成了你的后花园了。”
萧悦被玉璋怼得无话可说,就换了一个话题:“你给谢祺写信啊,对了,你还不知道她已经定亲了吧?”
“啊?定亲?”玉璋手一抖,一滴墨汁掉了下来,刚写的信就被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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