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一目了然。何曰羞涩地想——大哥的手指纤长干净,真好看啊嗷嗷嗷。
眀诚坐在沙发上看报,看到何曰揣着包准备出门,他随口问:“你上哪去?”
“大哥喊我出去办点事。”
这丫头能办的了什么事,他收起报纸,转过头正好看到明楼站在楼梯上,四目相对,他忽然明白了大哥的用意。他从口袋里取出钱来,递给何曰道:“若是办完事天色晚了,你就先在外面吃点东西,不要饿肚子。”
哟哟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阿诚居然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何曰刮目相看,拿了钱马屁也拍上去了,“我一定早点回来,帮阿诚哥准备晚上做功课的宵夜!”
眀诚心道原来这丫头这么好哄,噗嗤一笑说:“快走,别耽误我大哥的事了!”
当何曰兴高采烈地关上门后,眀诚来到书房说:“大哥,您不放心家里留她一个人,要把她支走。”
明楼背着手站在窗边,“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的确有些事要找她去做,你今天什么事都别干,先去把她的档案弄来。我希望快些确定她是清白的,我不习惯怀疑自己的家人。”
眀诚面带惊异,“大哥,您才把她带回来几天,就算我们明家人了?”
明楼想起何曰拿着剪子的决绝,和他记忆里的娘一模一样,他叹了一口气道:“我答应她,要护她到死。”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大哥,这是表白吗?”
“出去!”
说错话的眀诚一秒被赶出了房门。过了一秒钟,他从门后又探出头来问,“大哥,你那敷眼睛的茶叶包还用吗?”
瞬间茶包从房间里飞出,正砸中他的额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眀诚去查档案了,这厢何曰才刚刚赶到六国饭店。谁知还没进门,就被门口的俄罗斯保安给拦了下来,“小姐,穿戴不整齐者不能入内。”
何曰低头看看自己,不是绫罗绸缎,好歹也是整洁干净,她瞪眼道:“我这哪里穿戴不整齐?”
俄罗斯小哥不再说话,却仍拦在那里不给她进去。
何曰看看进去的人大多穿得富丽得体,心中冷哼,原来是嫌弃自己太寒酸,明楼给她添置的新衣裳都被她压箱底了,平时干活穿着弄脏了,她还不心疼死啊。眼珠子一转,她从兜里掏出了眀诚给她的钱,悄悄塞进他的手里,低声说:“您通融一番,我进去找个人,很快就出来,也是别人叫我来送东西的。”
俄罗斯小哥瞅了她一眼,她立刻露出标准的八颗牙,于是不动声色得将钱塞进怀里,说:“进去吧。”
何曰再见到被她砸到的姑娘时,终于知道了她的全名——汪曼春,她想起了老毛子的一句诗:待到春光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今天再见到她时,才发觉这个姑娘真的很美,眉如烟扫,眼似横波,唇红齿白,美则美矣,可惜眉间的戾气太重,何曰心想若是这戾气不消,人又倔强,将来可能会伤人伤己。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道:“这是大哥让我来交给你的。”
汪曼春似笑非笑,她烧了一壶水,用蒸汽把信封熏开,才抽出了里面的信。何曰心里觉得怪怪的,她为什么不直接把信封撕开,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汪曼春将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问何曰:“你是在我师哥回来的那天遇上他的?”
何曰点点头。汪曼春笑容里的讽刺更浓了,“这可真够巧的,我师哥刚回国,你们就遇上了。”
“世界上巧合多了,我一从树上掉下来,就遇到汪小姐你了。”何曰笑嘻嘻地答道。
何曰自带画外音得想:敢不敢别再喊师哥了,我心中师哥只有一个,那就是胡军儿!
不提起之前那件事还好,一提起来汪曼春就来气,原本把最美的一条裙子穿在身上想给师哥看,结果一遇上这个楞头愣脑的丫头蹭了一身的泥。她正要发作,又想起信上的内容,于是对何曰说:“你在房间里老实呆着,等我回来,我现在要出去买些东西。”
何曰愣了片刻,站起身告辞道:“我的任务就是送信,信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你留在这儿,我还有些东西要你带回去给师哥。”说完,汪曼春也不理她,自顾自就走出了房间。
于是,何曰无奈地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她弄弄桌子,敲敲窗户,把房间到厕所都大致参观了一遍,后来无聊得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汪曼春竟然还没回来!外面天色不好,仿佛要下雨了,何曰走到落地灯前研究开关在哪儿时,眼睛忽然落在了旁边桌上。信纸从书下露出了一个角,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调查阿香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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