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楼要陪他一齐寻找。然而,命运对待每对男女都是公平的,汪曼春不出所料地一头栽下去了。
客栈的小哥救了一对又一对,到了明楼找上门时,小哥正坐在旅馆里,大门敞开,看到有人上门,淡定地抬头问:“又有人掉进那里去了,我去拿梯子。”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几乎让明楼产生错觉,差点以为阴井盖子是他偷的。
蒋苏离受伤,郭骑云将她公主抱起,伴着月亮一路走。郭骑云好心多跑一趟来给她送手表,如今又连累他这么晚了不能回家,蒋苏离心中愧疚道:“中山路上就有黄包车,您把我送到前面就行,不必劳烦了。”郭骑云脸上硬邦邦的,只说了句不用。蒋苏离挣扎着要站到地上,郭骑云怕她的脚落地会伤的更重不愿撒手。这一动两人反而靠的更近了,蒋苏离平日从未近距离接触到男子,第一次感受到成年男子孔武有力的臂膀,心中砰砰乱跳。郭骑云低下头,看见怀中人皎洁的面容如此恬静,就像小猫一般乖乖缩成团,也不禁心神一晃。
汪曼春伤到后抱着明楼的胳膊不停撒娇,要搬到他的房间里,让师哥照顾她,明楼被她的娇嗔弄得有些招架不住,连忙猛灌迷魂汤把话题岔开,汪曼春贴在他的胸口忽然笑道:“师哥,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心跳声,你是不是没有心?”
明楼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我的心早就上交给了国家。”
汪曼春耷拉着耳朵,伸出一支手指划拉着他的胸口,沮丧地喃喃道:“那就不能分一点给我么?”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小,明楼没有听清,沉默着没有回答。
何曰终于走到了家门口,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明镜听到动静跑到门口正好看到了他们俩,把明诚扶回家后才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当即瞠目结舌道:“你把阿诚背回来的?”
何曰快要虚脱了,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口=!明镜已经无话可说,明诚身上的肉体积不大密度大,就连明楼要背他走三里路心里还得掂量掂量,何曰竟然背着他一路走回来了,这让她说什么好。
蒋苏离与郭骑云一路上你看我我看你,谈人生聊理想,感情突飞猛进,都觉得自己找了灵魂伴侣。快到明家时,郭骑云都舍不得放她下来,蒋苏离从手上将那块百达裴丽取下道:“当初我爹在我生辰时送了我一对手表,还有一只是男表是要送给我……我将来的另一半,这块手表请你收下,将来我们再见面时交换。”
郭骑云见到如此贵重的东西连忙推辞,蒋苏离向来表现得怯怯弱弱,此时却十分执拗:“我爹总说女子要像我娘一样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从来不信这些话,我只愿意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虽然我们才是第二次见面,但是我相信有些人即使认识了一辈子也不见得能看清对方,有的人只要见一面就知道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人。今日我把手表给你,若将来真有变故,也只当是今日丢了没找回来,如果真的能在一起呢,你真的是我的良人呢。”
“我爹是个赌徒,他当时卖掉了所有家当,甚至祖产都被拿去抵押,他就赌自己有足够的运道一定能占据一方势力做人上人。我也愿意赌,赌你就是良人!”
从认识到定情只用了半日,这速度连郭骑云都害怕:“我们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蒋苏离慷慨激昂地说完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句话,立刻变回了之前弱不禁风的闺秀模样,低着道:“若你不愿意和我赌,就把手表还给我。”
郭骑云心头一热,将手表郑重地放进兜里道:“蒋小姐都不怕,我郭某人怕什么。不出三年,我定将这对表中的男表戴到手上!”
蒋苏离和郭骑云在明家的前门外花前月下,明楼一手拎着着汪曼春一手撑地在后花园辛苦地爬狗洞,要不是今天出了意外,明楼还不知道自家围墙被阿香刨了一个洞出来,等进了花园他也看到了那块竖着的“曼春与狗专用道”,顿时黑了脸,现在爬洞的只有曼春和他……
第二日蒋苏离听说了明诚受伤的事,特意熬了药端到他房间里,正巧何曰坐在他床边正在陪他下棋。何曰看见她,忙站起来道:“听说你也受伤了?”
经过昨天这一通忙活,蒋苏离对她亲近了不少,“我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不碍事。倒是连累你和阿诚哥了,真抱歉。”她忽然想起来那块手表,又道:“我的手表找到了,已经收起来了。”
“啊,昨天是你一个人出去找的?”何曰问。
“呃……”蒋苏离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何曰一听就知道有内情,她起哄道:“说嘛说嘛,昨天谁陪你的,我和阿诚哥都不会说出去的,难道是王天风?”
蒋苏离连忙摆手道:“不是他,是……郭骑云。”
“诶?是那个警察么,你们怎么碰到的?”
蒋苏离不好意思当着明诚的面说,将何曰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大致说了自己从遇到郭骑云到掉入洞中。“我看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那你受伤后他又如何送你回来的?”何曰充分展示了一个常年浸淫天涯的资深网友挖八卦的技能,一步步将蒋苏离昨晚的事情经过都挖出来了。
“哇!你们发展神速啊,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何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郭先生怕进展太快也是有道理的,男人忌讳的就是‘快’这个字了。”
她拍着蒋苏离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你还小,听不懂很正常,等跟着我多学一段时间也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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