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爷爷给的。”
金文玲就着月光端详了玉良纨一眼:“你家先祖可是金陵玉氏,郡望何处,堂号几何?”
玉良纨还真常听爷爷给他说起前朝旧时,想了一回道:“京兆郡,棣萼堂,怎么,跟我们家有亲戚啊?”
金文玲不答反问:“你可曾祭拜过你家祠堂,簪缨七叶。”玉良纨一家子都不时兴这些旧俗,每年回乡祭祖还真是只有他陪着老爷子回去,听见金文玲说起宗祠对联,想都没想就对出来:“江左清才。”
金文玲叹了口气,收回软剑别入腰间,伸手在他檀中上一点,解了穴道:“你是金陵玉氏,忠良之后,我不杀你,滚。”
玉良纨吃了一个暗亏,叫人像打发三孙子似的轰出去,心里还能干?正要开口问个究竟,忽然就听见那一面墙里头传来呜呜咽咽女子哭泣之声,现在房间里没点灯,两人又打了一架,估摸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听见这声音,头皮都要炸开了!
金文玲低咒了一声,也不理会玉良纨,伸手把他扒拉到了一旁,龙骧虎步走到那堵墙跟前,一点儿也不害怕似的。
纨贝勒虽说没经历过这个,可瞧着人家美人如花隔云端都不害怕,自个儿哪能露怯?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一般的跟了过去,直挺挺站在金文玲身后,反正也没敢再往前走……
那女子的哭声越发凄厉,上吊绳儿一荡一荡的,那绳套儿里头,模模糊糊现出一张女人的脸!
玉良纨浑身激灵灵打个冷颤,再瞧人家金文玲,非但不怕,反而好整以暇的盯住墙上浮现出来那女子的脸,好似盯着猎物似的,只怕她跑了。
说话儿间那女子的头颅已经穿过了墙面,舌头伸出来老长,滴滴答答的往下分泌着粘液和脓血,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倏忽抬了起来,直勾勾的瞧着金文玲。
金文玲也死死的盯住那女子的双眸,轻声细语之中透出难以抗拒的威严:“天子威仪,百鬼辟易。”
那女子忽然惨叫一声,把头一缩就要钻回墙里,金文玲哪容她逃走,伸手一扯,攥住女子的粉颈,膂力一校,把她整个人从墙上拉了出来,就滚在玉良纨的脚边。
纨贝勒只觉得头皮一麻,运起了童子功紧紧夹住了裤裆,这要是当着心上人的面尿出来,以后可就是一辈子的把柄……
那女子爬起来呈了长跪的姿势,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托住了自个儿的长舌头,就往里揉啊揉啊揉……看得玉良纨直咽口水,还真给她全都揉进去了,再一抬头,嘿,还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玉良纨心说这一手儿要是开班儿讲学,咱们帝都的小姑娘儿可就不用远渡重洋上趟高丽,在家也能思密达……
正胡思乱想,就听那女子哀哀的声音说道:“奴家见贵人,奴家面目丑陋,不敢冲撞,请贵人宽恕。”
金文玲随手扯过一把椅子,端端正正坐了,算是受了她的礼,点点头道:“你是未嫁而逝的冤鬼,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虚礼就免了罢。”
趁这个当口,玉良纨已经默默地蹭到了金文玲的椅子后头,又往后退了一步,不大识相开了腔道:“内个,我就弱弱的问一句,到底你们俩谁是鬼啊……”
金文玲桃花眼一翻:“闭嘴。”又向那女子说道:“你几次三番作怪,想来必有冤情。”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奴家是前金西平侯府中行三庶女,名唤贞娘,因嫡女夫家改选了奴家过门,受了姐姐妒忌,派心腹丫头将奴家拐骗到此处,埋伏歹人意欲□□,坏了奴家清誉。
奴家抵死不从,叫人活活勒死之后,做成投缳之状,如今房梁上的绳索犹在,系住奴家魂魄,不得自由,还求贵人超生。奴家愿意指点贵人前往坟茔墓室,情愿献出随葬之物,礼轻情重,求贵人救命则个……”
金文玲听了,一时沉吟不语,那玉良纨听了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万般好处,只有念书不灵,搭讪着笑嘻嘻的问道:“内个,我打扰一下您二位,谁能把方才的话翻译成现代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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