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拉住被子的小角盖到自己身上,刚准备阖上眼帘随即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拖到怀里。强势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将他包围,碾碎了他所有反抗的欲|望。
“你勒到我了……”韩莫像垂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气、挣扎。
男人只是将手臂的肌肉松了松,却并未松开禁锢,反而是将身子贴的更加的近。鼓动着强有力心跳的胸膛硬邦邦的撞上韩莫的背,粗狂而不带情|色的紧紧搂住他,大手揪住那只不听话的手放到他腰上,不透一丝缝隙的将人圈在怀中。像一个疼到心里的宝贝一样,连手麻了都舍不得松开。
韩莫挣扎着、挣扎着……渐渐没了力气,只能由他这么抱着自己。古年的臂膀修长而充满力道,让人感到实实在在的安心,韩莫不一会儿竟感到一阵沉沉的睡意袭来,片刻便陷入了梦乡。
这一夜,虽然有些别扭,但却是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
第二天早上古年依旧是早早的不见了踪影,韩莫仰躺在床上哀哀叹气,心说昨晚可真是有惊无险……
可他却觉得,他和古年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觉着可能是自己太久没谈恋爱,导致现在已经分不清哪种心跳是害怕,哪种心跳是心动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他都得得精神分裂症。
理了理鸟窝头,照例到楼下去买早饭。卖早饭的是个拉波波星人,每天很早的就开始摆摊子。当然这种小摊贩也只敢来学校D区,这里的学生接地气,加上没什么人管,自然形成了小吃“一条街”。
可韩莫今儿个却没发现那个拉波波星人,连往常的其他摊子也一同不见了踪影。疑惑间,他觉得头顶拢下来一片阴影,一个高大的长着触角的大汉径直走到他的面前。
脸上冰冷无情,似乎还带着一丝怨愤?
“你是?”韩莫还没说完,那汉子一个囫囵个儿的棍子就闷下来了,把韩莫半个身子都震麻了。韩莫脑袋“嗞嗞”响,一个趔趄倒在了后面。
“怎么打人!”
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又挨了一棍子。这一下特别狠,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量,韩莫嘴巴里涌上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时,一双锃亮的皮鞋从后头走了上来,韩莫看到了一张意料之中的脸。
立威一脸无辜蹲在他跟前,挑起他的下巴,“啧”的一声,嘲讽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
韩莫没说话,但是眼睛深处已经涌上来一层阴狠。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到头来得不偿失。你想攀高枝我不管,可是跟我抢古年门都没有!”立威被这无声的挑衅给激怒了,嗓音一下子高了好几个分贝。
“是吗……”韩莫用余光扫了立威一眼,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子,淡淡道:“那你就麻烦你告诉你家男人,别来纠缠我。”
“你胡说!古年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会看的上你!”
“那你倒要问问看他昨晚在哪儿睡的!”韩莫咧嘴狠笑,牙齿上的血刺眼无比。
“不知好歹!给我打!给他长点记性!”立威气得发抖,小白脸从一开始的通红变得发青。他瞪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逼视着韩莫,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都要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大汉听到指令高高挥起了木棍,强壮如山的身躯遮住了一部分阳光。
“我觉得你搞错概念了。”
大汉的棍子高高挥起却突然停在半空,他诧异的低头一看,发现韩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自己的棍子。大根的青筋从他的脖子、手臂上凸现出来,好像蕴藏了极端恐怖的爆发力。
奇怪!他刚刚明明还躺在地上!见鬼啦!
大汉吓得松开棍子,倒退几步,麻利利儿跑得远远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古年呆久了,韩莫脸上露出和古年八分像的狠戾来,他咬着牙,猛虎一回头对上了立威惊恐的眸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淡淡说道:
“自己家的男人看不好不怪自己怪我?笑话。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家男人迟早是我的!你做好被抛弃的心理准备吧!”
立威背脊阵阵发凉,觉得这样的韩莫好陌生好恐怖,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流下来,说话也说不利索了。但要求饶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只能梗着脖子在那里哆嗦。
韩莫冷哼一声把木棍揣到他手中,他竟然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韩莫哈哈大笑,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后显著的一条血痕仿佛带了无尽的男子汉魄力。
大步流星回到宿舍,韩莫顿时撕开伪装,瞬间就垮了一张俊脸,躺在床上哀嚎起来,“卧槽疼死爸爸了!这孙子可真能下得去手!”
脱下来的衣服都带着血渍,一看镜子,发现背上有很粗的一条棍子的痕迹。从肩胛骨那里开始,一直蔓延到尾椎骨,血点聚集到一起,鲜红狰狞,猛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这要上药肯定不好上,他只有打电话给张文坡,开头的第一句就是:“我觉得我要重拾复仇计划!我要整死那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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