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虽然玄幻,但穿梦这事肯定没跑了。
这么不科学的设定竟然可行!太神奇了!
“柏海,”莫南皱着眉,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她叫凌凌七,不叫林七。”
柏海并没有如莫南所预料的——不再微笑,接着露出略微尴尬的表情。
相反,他的笑容更柔和了。脸颊右侧的酒窝装满了酒,洁白的牙齿也整齐地露出来。
柏海把这张好看的脸凑近凌凌七,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对她说:“我知道啊,但叫林七比较亲昵。不是吗?”
还好凌凌七是坐着的,要站着她已经摔倒了。
“亲昵”这两个字把她苏得一阵腿软……原来“林七”是“凌凌七”的昵称呢!柏海为什么要对普通的女同学使用昵称呢?难道在他心里她没那么普通吗?不普通的反义词是不是“特别”?柏海对她很特别吗?!
幸福哭了!(′•̥̥̥ω•̥̥̥`)!
“林和凌根本不一样好吗?”
莫南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字正腔圆地强调道。
“哎呀,我拼音没学好,前后鼻音不分的。”柏海摊摊手,对凌凌七眨了眨眼:“林七,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完全不会!
凌凌七把头摇得两颊的肉都抖动起来了。
“今日糖分摄入过多,需消化三个月后再战。”恋爱中毒的脑子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怕再聊下去,会忍不住在柏海面前暴露智障本色,凌凌七用仅存的一丢丢理智迅速低下头,把身子转了回去。
——天呐,牧师牧师,快奶我一口,再不治疗我就要没血了。
——算了牧师,死于幸福,好像是一种很不错的死法呢。
乱七八糟脑补了一大堆,凌凌七的脊椎弯得快跟虾差不多了。
再把柏海的话嚼上几遍,她的头估计就要缩进抽屉里了。
“噗……”她用嘴巴吐出一口气,身体里却又有更多的热气冒上来。
你看到天空中那朵五色烟花了吗?
那是凌凌七扑扑乱跳的红心,爆炸了。
教室里的其他人也在跟着她炸,他们谈话的声音简直大到要炸平学校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吵闹声在某些时刻还是有作用的。
它帮助着掩盖细节、模糊焦点。
比如盯着“在抽屉里找东西找了很久的凌凌七”若有所思的莫南;比如对周遭反应完全不感兴趣、一脸漠然的柏海;或者目睹了事件全过程的厕所爱好者林美……
这些人的这些举动可能永远毫无价值,也可能在某一天会变得非常重要。
对于它们将带来的影响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在此时此刻,它们都被吵闹声淹没在很深的底部,暂时地,安安静静、不被察觉。
**
早读不寻常的对话搅得凌凌七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除了后背像木棍一样硬邦邦地挺直了十个小时、笔记乱记、三分之二的饭吃到下巴、语无伦次、间歇性焦虑……外,最后一节课她翻书还把自己的手给划伤了。
伤口细小,不痛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感觉。
直到她突然看到自己食指的指甲缝被血染红时,她才意识到那里有个伤口。
“报告!”凌凌七把自己红肿的食指高高举起:“老师,我手受伤了,能不能去医务室借个创可贴?”
“去吧。”老师看了看教室后面的闹钟,补充了一句:“再二十分钟下课了,你处理完伤口就直接回家吧。”
老、师……凌凌七差点流下热泪。
老师是什么?老师是辛勤的园丁、同学的指路明灯、凌凌七的再生父母!老师完全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太善解人意了。
她必须尽快回家照个镜子,这个需求迫切到干扰学习了!
天知道凌凌七的后背正不正常:领子有没有歪、头发有没有奇怪、校服有没有皱……柏海说不定正看着她的后背呢!今天背心带子是绑带式的,绕在脖子后打了个纯真可爱(?)的蝴蝶结,柏海会注意到吗?
哎呀,这样一想,有点羞羞!
凌凌七背起书包,稍微往柏海的方向侧了点身,用眼角的余光偷瞧了他一眼。他好像也在看她,又好像只是在抬头抄笔记,不知道啦!
手腕微微弯曲,小拇指翘起一个漂亮的兰花指,凌凌七用食指把头发勾到耳后。
据说这个动作被评选(不知道是谁办的评选)为2015全年度最有女性魅力的动作。
果然是很……
“嘶嘶嘶!好痛!”凌凌七狼狈地把食指半路收回来。
俗话说的话:莫装逼,装逼害人害己。
被遗忘的娇弱食指又开始渗血了!
凌凌七忍耐着把指头用餐巾纸包起来,不再磨蹭地朝教室后门走去。
——走后门的话,关门时还能光明正大地看一看柏海的背影。
By:一个心机深沉的girl。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去柏海的梦里?”
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凌凌七终于放松了身体,捧着自己的大脸,不再遮掩地放心傻笑起来。
已经开始期待了呢,去柏海梦里尽情play的日子!
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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