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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商陆更近了一点,他走近,商陆却突然被激怒般声线拔高重复:“出去!”
吉祥站在原地,不再向前逼近逼他。
他出手摁开一旁的落地台灯,灯光不强,却刺得商陆眯眼。
桌上还躺着药瓶,帕罗西汀,吉祥认识。
当年他初到商陆身边,进入商陆的团队,就在商陆的私人案桌上见过类似的药物。
抗抑郁?
还是抗焦虑?
商陆不是一个冷血寡情的人。
可他这些年并没能拉近同儿子乔樾的关系,吉祥只能斗胆猜。
商陆过去的病因,主要在于沈蔚。知道乔樾的存在之后,这其中只怕也添了乔樾。
碰面对他而言是刺激。
***
吉祥一直不走,商陆看着他,良久才开口:“流沙是乔樾喜欢的姑娘。”
吉祥在他身旁坐下来,问及适才商陆那句话:“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问我?”
商陆勾了下唇,很浅:“有用吗?那个时候,你也失去了她的消息。”
“你们帮我很多,我却在其中充当了破坏者”,吉祥吸了口气,“她把乔樾留下来,应该没有想过你和他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商陆将手搭在额上,轻摁了下:“按照常理来说,我是不是应该一早把他带回我身边,放在眼皮底下?知道有他在的时候,我应该高兴,我应该感激,我应该特别爱他,特别宠他?”
他告诉吉祥:“我不是个好父亲。事实很残酷,如果我知道他存在,二选一,当年我会选择放弃他。”
但他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他问吉祥:“你明白吗?”
吉祥无言以对。
***
商流沙在起居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吉祥从里面出来:“陆哥累了,让他休息会儿。”
商流沙问:“你们认识很久?”
吉祥点了点头:“远在乔樾出生之前。”
商流沙放下握在手中的瓷杯,视线扫向书房:“刚刚,二叔怎么了?”
吉祥说:“没什么,老毛病,情绪波动大。”
他说得云淡风轻,商流沙却感觉不到轻松:“如果现在是乔樾问,你也这么回答吗?”
吉祥顿住,只看着她:“依你对樾樾的了解,他会问吗?”
商流沙笑了下:“你是在像我表达对乔樾的不满?”
吉祥没答。
商流沙继续,起身准备离开:“抱歉,我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