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的安全。”
“奉……奉命,奉谁的命?”梁若水一头雾水地问。
“梁府监,在下是奉圣上的命,特来保卫您和梁夫人的安全,以解除梁副使的后顾之忧。”孙林说道。
如此一来,梁府的安全不用担心了,此举既能体现圣上体恤臣子的情怀,又让梁翊失去了呆在家里的理由,没想到赵佑真还有这番谋略。可梁翊转念一想,这想必又是宁妃的主意吧!他谢了恩,盘算着什么时候回京合适。梁若水却感怀圣恩,让他俩初十就回去。映花一听就要哭了,梁翊握住了她的手,她才把眼泪咽了回去。
初九晚上,梁若水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他要跟儿子喝几杯酒。全家人都拦着他,他却固执地将一瓶浦州老窖藏在怀里,说就喝一杯。家人都知道他执拗的性子,也担心再这样争执下去对他伤口不利,遂由着他去了。晚上梁夫人拉着映花在房间里说体己话,梁翊陪父亲在正厅里喝酒。父子二人很少这样独处,谁也不说话,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梁若水抿了一口酒,嘿嘿一笑,说道:“小子,养了你十五年了,现在我才尝到当爹的甜头。”
“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惹您生气了。”梁翊坐得笔直,乖顺地说道。
“不是你不懂事,是我对你期望太高。如果你是我的儿子,你长成混蛋,我也无话可说;可你毕竟是金家的孩子,如果你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无颜去见你的父母。”梁若水又抿了一口酒,眼睛有些泛红:“我也知道,你为了当好梁家的儿子,做了多少努力,受了多少委屈,每逢你家人的忌日,你都不敢在家里祭拜。有时候看着你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梁翊鼻子发酸,他挤出一个微笑,跟父亲说:“爹,我哪里还有别的家人,我就是梁家的孩子。”
梁若水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眼泪却流了出来,他赶忙用袖子擦掉,豪迈地说:“小子,你如今出息了,你爹我就算见阎王,也有了底气了。”
“爹,不准随便说这些!”梁翊急忙打断了父亲的话。
“其实我一直没跟你说,这些年来,因为你在身边,我和你娘才有了活下去的盼头。我也会思念我家颀儿、翊儿,看着你,我也会想,如果翊儿活下来,现在会是什么模样?”梁若水看着儿子,动情地说。
“就是这副模样。”梁翊闪着泪花,笑着说:“爹,你想什么呢,我就是翊儿啊。”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你这孩子,我没白养!”梁若水一高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他晃晃脑袋,纳闷地说:“难道我真不行了?怎么喝一杯就开始晕了?”
梁翊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说道:“爹,映花如今已经嫁到梁家了,户帖上应该加上她吧?我去给您拿笔,您在这里签个字,行不?”
待梁翊把笔拿回来,梁若水已经醉得不像样子了。他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户帖,胡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梁翊微微一笑,将户帖揣在怀里,背起父亲,把他送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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