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有多难过,便想等他气消了,再把灵雨找回来。
梁翊彻夜未睡,第二天面圣的时候,两眼红肿,神色疲倦。他恳请赵佑真彻查“残月”一案,无论如何,要还给于叔一个清白。赵佑真打了个哈欠,说道:“不过就是一个江湖刺客嘛,你们整天劳师动众,吵来吵去,如果在朝政上也有这番认真的劲头,那该多好!”
“陛下,臣可以用性命担保,于高并不是残月。直指司不问青红皂白,逼死良民,还毁其尸首,坏其名声,臣确实不能忍。”梁翊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再说残月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堪称朝廷的心腹大患。此贼不除,难以面对天下百姓。”
“哦?朕倒听说,那残月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倒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呢!”赵佑真斜靠在龙椅上,毫不在意地说。
“梁护卫对残月的评价,可谓精准至极!既然是梁护卫的请求,那恳请陛下答应,臣等再次彻查,不能让梁府蒙受不白之冤。”张英含笑看着梁翊,目光里却满是挑衅。
“行行行,你们查去吧!查到了带给朕看看,朕也想见识见识,这个神乎其神的残月究竟是何方神圣!”赵佑真有些倦怠地说:“没事了就别干站着了,赶紧退朝吧!”
张英了解梁翊的个性,他下令各处要做好警戒,以防梁翊杀将进来。他也在梁府周围安排了各种眼线,让他们盯着梁翊的一举一动。可让张英纳闷的是,梁翊并没有任何动静,他每天都要将针筒放在手里反复掂量,揣测梁翊的心思。梁翊和映花已经搬到了公主府,据说映花公主迷上了弓箭,特意让人在后院布置了一块场地,夫妻二人常常一同习弓,简直羡煞旁人。张英听到属下带回的消息,脑子又迷糊了起来——他们到底是要搞什么?
这段期间,除去他的下属不停地告假之外,日子倒还过得挺平静。可他仔细一想,好像有点不对,直指司的精兵干将隔三差五就有人告假,他们都是出去抓捕的时候意外身受重伤,到了三月初,竟然有六个人都倒下了,而这六个人都抓捕过于高,张英突然觉得有点慌了。
三月初五这天晚上,张英拜访完蔡赟,在和两个随从回家的路上,突然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张英不动声色地摸出三根银针,默数着那人的脚步,猛地一回头,三根银针已然脱手,那个人痛苦地挣扎片刻,便没了气息。
“张正使,此人不是残月,只是个醉汉。”
听下属如此说,张英微微点了点头,想来是自己太紧张了。刚要出发,他两个随从却猝然中箭倒地,快得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张英怒抬头,发现对面的高墙上正站着一个人,他黑衣蒙面,威风凛凛,背上背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弓。他与月色融为一体,透着无尽的洒脱和自信,尽管他带着面罩,可他浓眉上挑,分明是在嘲笑自己。
“残月在此!”梁翊声若洪钟,恨不能让全天下都听到他的喊声。
“残月,不,梁翊!你敢来戏弄我!”
张英怒吼一声,他体内的金刚秘术骤然集结,可就在他运功的一瞬间,梁翊已经放出一箭。彼时张英的内功并未发力,这一箭便刺在了他的胸口处。不过他的内功着实厉害,几乎是箭镞扎进胸膛的瞬间,他便用内功把它给逼了出来。梁翊并不恋战,就在这争分夺秒的一息之间,他轻巧地跳进了迷宫般的巷子里,趁张英追来之前,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眼见梁翊在不动神色之间就让自己损兵折将,还让自己受了伤,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张英冲天空放了一只烟花,隐藏在城中各处的直指司密使片刻集结完毕。张英捂着胸口,愤怒地说:“你们快去靖敏公主府,看看梁翊在做什么!梁翊,我跟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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