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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地铁,一条笔直的地砖人行道上,乔锦从一排排的大树旁跑过,头发飞扬,脚步稳健。晚饭后散步遛狗的悠闲老人看看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乔锦为前方的什么而奔跑。
有些小喘地赶到小区楼下,乔锦打开门禁,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坐上电梯。家门早就打开,只是虚掩着,乔锦匆忙换鞋,往里面瞧。
“我回来啦,言儿,小允呢?”
“沙发上呢”,言心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阿姨今天家里有事,所以没做晚饭就先回去了。小允这会儿挺乖的,所以我打算开始做饭,不然你要饿了。”
乔锦走向沙发,看见穿着白色包衣的小允被咖啡色靠枕盖住一大半,笑出声,“小允啊,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也不会嗯嗯啊啊叫妈妈么?”
言心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他怎么了?”
“靠枕倒在他身上了,所以我一开始都没看见他这个小人”,乔锦笑着握住小允的小手亲了亲,“晚饭迟一点没关系,留他一个人在沙发上,有安全隐患。”
“知道你马上到家,所以我淘米而已,又花不了多少时间”,言心扣好电饭煲,说道,“你现在除了他,还有什么是要紧的?饭也不要吃了么……”
乔锦把小允小肉团抱起来,走到言心身边,“还有你啊,没有你,哪有他?”
言心看了看靠在乔锦怀里的小允,再看向乔锦,“少抱一会儿都不行的,你不要太宠孩子。”
“他现在还小呢,没关系的。言儿,你切好菜之后,我来烧,你小心手。”
言心点点头,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管乔锦什么时候回来,每次都是不把小允抱够半个小时绝不撒手。吃饭的时候也要看着,明明小允什么都还不懂,乔锦却总是坚持和小允聊天,告诉小允什么样的是菜,什么样的是肉。小允要么呆呆地看着乔锦,要么嗯哼两声,算是给乔锦回应。
言心会觉得好笑,窝心,还有一点点感慨,如果这也是乔锦的孩子,那该多好。
“言儿,小允洗过澡了吗?”
“阿姨回家前给他洗好了。”
乔锦在卧室走动着,“那我给他换好纸尿裤,你来喂他吧,他好像困了,躺在床上不耐烦了……”
“谁让你总抱他,抱着抱着就养成了习惯”,言心把切好的西瓜端进房间,喂了一块给乔锦,“我来弄他,你先去洗澡。”
乔锦嚼着凉凉甜甜的西瓜,圈住言心的腰,低头靠在言心肩上,“又要支开我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嘛?”
这让言心怎么解释呢,在肌肤接触之前,言心怎么会好意思让乔锦看着自己喂小允呢?这不是能够坦然的事呀……
沉默了一会儿,言心靠在乔锦怀里,仰头问道,“乔儿,你听过先有鸡,后有蛋么?”
乔锦愣了一下,继而笑开了,“这什么比喻啊?聪明睿智的言总,看来你是真的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乔锦在言心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其实,我多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我是逗你的,你先哄小允睡觉吧,我去洗澡。”
言心看向小允,“对喔,他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不哭不闹的。”
“嗯,唔,嗯……” 小允平躺着,蹬蹬小腿,嘴里哼唧着自己的调调。
乔锦很了解似地说道,“他不愿意当电灯泡,所以在自娱自乐呢!”
言心摇了摇头,“他这个电灯泡,瓦数已经相当大,辐射范围已经相当广了!”
正走向浴室的乔锦听见言心这样说,笑得乐呵呵,“他有的福利,我都没有,我还没抱怨呢~”
乔锦的声音传来,刚抱起小允的言心动作一顿,脸色红了红,不作回应。
洗好澡,乔锦在书房吹干头发,回到卧室的时候,小允已经睡着了。言心正在把散落的毛巾,衣服收拾好,忙得头都不抬。穿着宽大到可以盖住大腿的白色T恤,时不时抬手挽一下耳边垂落的长发,言心无疑是一个专注且美丽的妈妈。
乔锦笑着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的时候,顺手把言心捞了过来。言心因为失去重心,就势坐到了乔锦腿上,言心吓了一跳。乔锦此举,自然惹来了言心轻声的怒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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