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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红雨的后遗症来了,大多数人都开始混混沉沉,很快,山洞里躺了一地的人。本来山洞至少有二三十人,现在,苏醒的就那么几个。蓁佑冰、王正义、许子丹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小男孩。
小男孩守着他家大人,对这种情况手足无措,他目睹了蓁佑冰揍人的暴力样子,一点也不敢来接近他们,反而防备的看着他们。“哼。”对此情况,蓁佑冰冷哼一声,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她出手的。
张大夫的尸体已经凉透了,他面色苍白,肢体僵硬。死者为安,蓁佑冰不愿意他暴尸荒野,更不想便宜了什么野兽,但现在哪有功夫为他挖坑下葬?
最后,火葬了。蓁佑冰用张大夫的衣服把他的骨灰包起来和步奇放到一起,她心里满是愧疚。她不但救不了步奇,还把张大夫给吓死了。张大夫明显是太关心他新收的徒弟安危,如果她当时说话能委婉点,也许张大夫就不会有事。更何况……更何况步筝裳还不一定就死了。
她当时一时死脑筋,只想着被卷入这么汹涌的洪水,这么多石块树枝,不被淹死也得被砸死,却忘记了,步筝裳和别人不同,她有个很大的优势,她有水系异能!
对别人来说卷进去就是灭顶之灾,但步筝裳开说,就是去游个泳,顶多被砸出个内伤,她还有自我修复功能呢,没准人家现在多快活呢。怎么会有事呢?她怎么能这么跟张大夫说呢?她怎么能这么诅咒她的闺蜜?现在好了,狗没救着,还搭上一条人命。
要是以后步筝裳问起她师傅是怎么死的,她要怎么回答。你师傅?哪个师傅?张大夫啊,他呼吸停止了不就这么去了嘛,还是我用火系异能帮他火葬的呢,不用谢,咱俩什么关系,你师傅就是我师傅……或者这么说:哦,你师傅啊,他是被我的话吓死的,你放心,他死时还念着你安危呢……
蓁佑冰烦躁的把头埋在腿上,她揪了揪有些时间没有认真打理的长发,揪下来好几根。步筝裳会怪她的,步筝裳会怪她的,蓁佑冰满脑子都想的这个。她把步奇放在地上,自己在旁边释放火系异能,远远的烤干它的毛,希望能对它有一点帮助。
王正义见状,招呼许子丹把甄壹甄贰、杨月月、郭得缸、水柔儿、牧廉君、韩建他们七个都搬都蓁佑冰身边,把她围起来,取暖。自从有了空间后,他们再也没有背行李的习惯,以至于空间一时灵,连间衣服都没得换。
大概半个小时,牧廉君身上开始发生变化,分泌出一些杂物,有些臭臭的。看到这一幕,蓁佑冰和王正义两人这才思考,这里有二十多个人,有人醒来可能就不是人了,他们要不要提前做防范?又过了半个小时,脏兮兮的牧廉君从昏迷中醒来,他已经被嫌弃的三人抬到山洞门口,很自觉的跑出去享受一下红雨澡。
“子丹!”牧廉君很兴奋的跑进来,“你看看,你看看,朕是不是变得更加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牧廉君本来是古铜色的肌肤,现在洗髓伐骨后,虽不至于脱胎换骨,但变化比本来就白的蓁佑冰和步筝裳大得多,起码脸就不止白了一层。他全身湿哒哒的,衣服皱巴巴的又脏兮兮的,头发一撮一撮贴着面颊,脸上挂着惊喜求赞扬的表情。
当然,牧廉君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放下身段求赞扬,他目光灼灼的看向许子丹随身背负的小提琴,说道:“如此喜事,弹一曲否?”
许子丹有些为难,他并不擅长拒绝朋友的请求,以前在精神病院里,步筝裳想听了,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拉琴的好时机。他一点心情都没有,他唯二的朋友,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弹一曲否?”牧廉君话虽是疑问,但行动却已经不容许子丹拒绝,他盘腿而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唉。”许子丹叹了口气,琴拉得太好也是错,大家总是记不清他真正的职业。把兼职做得好成这样的,大概他是头一个了吧。
悲伤的琴声缓缓倾泻而出,是为谁拉的悲歌?在这大雨倾盆的雨天,在这寒冷的山洞,有人脱变重生,有人变异死亡。
一曲终了,蓁佑冰还沉浸在心伤中,没有感知到山洞外寻声而来的动物,但牧廉君敏锐的异能却把山洞口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是一只不大不小的动物,脚步声却很轻,看来是敏捷型的。
他凑到王正义耳边嘀咕几句,王正义假装不经意的出洞口转悠了一会儿,那动物隐藏起来并没有攻击他。“是匹狼。”他肯定的说道。
这山上怎么会有狼呢?这可有些麻烦了,狼通常是群居动物,别看被发现的只有一只,但其他狼没准正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这么大的雨,这狼出来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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