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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槐之睁开眼睛第一个瞧见的不是自家媳妇儿,而是那个总是和他抢媳妇的小家伙!
由于小家伙小小的,软软的,他总是不敢去抱他,生怕一个不小心摔着了或者力气使大了,要知道这小家伙太脆弱,他觉得都敌不过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你母亲呢?”林槐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这个很没有眼色的小东西顺势握住了父亲的手指,兴奋的啊啊啊着。
“笨蛋,连话都不会说,你啊啊啊的说什么呢?”林槐之宠溺的晃着儿子的小手,很是稀罕,这小家伙的手只能握住他的一根手指,真是有趣儿。
虽然听不懂父亲说的话,但小家伙还是知道父亲在和他说话,于是便一直在那啊啊啊,一边留着口水,好看的眼睛亮晶晶的,和林槐之如出一辙!
“笨蛋,笨儿子!”林槐之欺负小家伙现在听不懂话,得意的朝他炫耀,“你看吧,我媳妇儿还是最在意我的,你少跟我抢媳妇儿了,快点长大,以后缠你自己的媳妇儿去。”
月牙儿刚一进门,就听见林槐之的这番孩子话,憋着笑骂他:“你又在那里欺负儿子了,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臊的慌,竟然连儿子的醋都吃。”
被抓包了,林槐之嘿嘿的笑着,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逗着小宁昭:“我这不是和他闹着玩儿么,你今儿怎么起来那么早?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牙儿面上一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没正型,快穿好衣服用膳,方才来个几位官太太,我去应了个景,推说身子不爽快送了客。”
自从小宁昭被皇上亲自赐了名字之后,来匀王府的人越来越多,众人都不知皇上的想法,这匀王和江山社稷无关,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了他们家里这样的殊荣?但既然不涉及朝廷之事,先处好关系总是没坏处的。
于是前几个月的匀王府简直是门庭若市,月牙儿刚生了孩子,正需要清净,实在是对那些人烦不胜烦,最后只得整日里关着大门以示谢客,这才好些了。那段日子,宁王侯每每想来看望小宁昭都得从后门偷偷进,搞得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一般。
“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干脆见都不要见了。”林槐之微微皱眉,对那些苍蝇一般的人很是厌恶,月牙儿身子本就还虚着,如今还要分神去应付不相干的人,简直是浪费时间!
“我知道了。”月牙儿安抚他道,“你把儿子抱过来,我们吃饭的时候他要是不在旁边看着,一准儿又要哭了。”
林槐之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家伙明明除了奶什么也不能吃,偏偏还喜欢看别人吃,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喜好,想必以后还是个小吃货罢。
一年的时间很快,尤其是在照顾小家伙的时候,更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这边年关又要到了,皇上虽然醒来了,但毕竟身体不如从前,朝廷依然动荡不安,月牙儿便有心想要回乡过个年。
林槐之倒是很赞同,如今他们也算是很有钱的,即便路上带着小家伙也不怕麻烦,左右身边有很多人侍候,又有宁绍忙前忙后,也不会担心出现什么纰漏。只是担心宁王侯那边会有不舍。
宁王侯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能让他烦恼的也就只有宁遂了,为了宁遂的婚事,宁王侯最近实在是心力交瘁,但不知为何,宁遂就是不愿意成亲,整天往外跑,见不着踪影。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月牙儿收到了家里来的书信,说是俊茂将在年前成亲,女方正是陈时的女儿、陈子行的妹妹陈子悦,信中并没有问月牙儿是否能回去,只是跟她说一声这件喜事。
月牙儿自然感慨良多,想她已经离家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个什么光景,俊茂结婚不知道搬出去还是住在后院,子悦那姑娘她很喜欢,又和夏末玩得好,嫁过来最好不过,想来这一年多的时间,俊茂也应该早已把当年的那件事情忘了吧。
林槐之见月牙儿自从收了书信便开始魂不守舍的,知道她是想家了,便亲自去了趟宁王府,与宁王侯说了他们今年将回老家过年的想法。
宁王侯自然是不舍得的,尤其是那个小家伙现在越来越讨喜,宁王侯有种恨不得住在匀王府的心思,但好歹是忍住了。
林槐之和月牙儿回乡,这预示着他将好几个月见不到小家伙,但是想到最近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到时候恐怕又会有所动乱,他们这时候回去了,说不定能避开即将到来的纷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既然舅舅同意了,林槐之朝皇上递了折子,便和月牙儿高兴的准备起回乡的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