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到严铎换下一身的西装三件套,穿上居家的衣服,发现乐明晓还在那个地儿没挪窝,一双眼睛直勾勾地,严铎走过去,伸手在乐明晓眼前晃了晃,说:“看什么这么认真?”他也在床上坐了下来,乐明晓眨巴眨巴眼睛,就把脑袋挪过去,枕在了严铎的大腿上。
“看你。”乐明晓盯着严铎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地说道,“我在看到底哪里是我们两个相像的地方呢?”
不明白乐明晓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严铎只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乐明晓又道:“以前不止一个人说我像远哥,可是后来林姐又说其实我更像年轻时候的你,本来我没放在心上,可今天听了远哥的几句话,我忽然觉得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所以你当初看上我其实是因为自恋?”
最后一句话里带了明显的调侃,严铎也不禁莞尔,“我可从来没这样想过。”他拨开乐明晓有些长了的留海,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你就是你,既不像阿远,也不像我,更不像其他任何人,自然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你,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承认……”
“什么?”乐明晓翻身坐起,眼睛亮晶晶地问道。
严铎没有直接回答,慢悠悠地说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站在高高的舞台上,唱着一首并不怎么的老歌,一开嗓整个现场就安静了下来,而我的耳朵就瞬间被抓住了……”这还是第一次听严铎详细地讲起初识时的情景,乐明晓一双眼睛更亮了,继续安静地听下去,“弹着钢琴的你就像是一个发光体,让人很难把眼睛移开,当时我就想,这样一个可造之材必定不能错失了。”说到这里,我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歌手,也曾想过要做出很好的音乐,只可惜一事无成,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像是发现了一颗未经打磨的宝石,除了为公司的利益着想外,更希望我年轻时的梦想可以在你身上得以实现。”
“这样啊,”乐明晓揉了揉鼻尖,还是不死心,“这么说起来,其实我们两个真的挺像的。你看,我们曾经有着相同的梦想,你喜欢唱歌,我也喜欢,你会创作,我也会,还有啊……”他看着严铎,忽然扁了扁嘴巴,“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的。”
这句才是最想说的吧,严铎心知肚明,伸手在乐明晓脸颊上捏了捏,故意打趣他道:“晚饭都没开始做,你这倒是先吃上醋了?”
“也没有,就是、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吧,”乐明晓皱着眉头拿手指比了比,强调道,“真的只有一点点。”看到严铎脸上未去的笑容,他又说,“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小心眼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觉得?”严铎反问,他握住乐明晓的手掌,另一只手从背后环在乐明晓腰上,把人带进了自己怀里,“你这么在意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乱想别的,不过乐乐,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什么?”乐明晓扭过头来,看着严铎问道。
“过去的一些事不是我有意瞒你,只是很多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而且我也觉得那些琐碎的东西并没有特意要提起的必要。”
“……”乐明晓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晌才又说道,“可我还是想听你弹钢琴。”
“你还真是执着啊。”严铎无奈地笑笑,“我也就是小时候学过几年钢琴,这么多年没弹,只怕连最基本的指法都不记得了,到时候你这个专业人士可不要嫌弃。”
“那肯定的!”
看着乐明晓挑挑眉,又恢复一副开朗的模样,严铎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他在乐明晓腰上拍了拍,说:“走了,下楼准备晚饭去……”
任朝远来找乐明晓,严铎心知肚明他是为什么而来的,虽然以乐明晓现在的处事能力,严铎知道他自己应付得来,但还是不希望因为任朝远的事给乐明晓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决定找任朝远谈一次,从此可以真的再无瓜葛,而没等他抽出时间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电话响起的时候,严铎正在办公室忙着翻看最近要签的几个合同。来电的是任朝远的私人助理程意,打的是他日常生活用的手机号,这个号码知道的都是和他关系亲密的人或者至交好友,严铎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踌躇了几秒,还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