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吧,这八支强光灯一点亮,固然影响了从外面对里面的观察,但也限制了里面对外面的观察,这个东西是相互的,当然了,如果在强光灯的一面,放一块遮光板,这样,外面有光,里面没光,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也是影响十分大,八支强光灯,分布在半径三百米范围内,每两只灯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二百米以上,在这齐膝盖深的杂草丛中,能起到什么作用?一个匍匐就过去了。
苏东来,现在正准备这么做,他将背包上的一根带子解下来,这根带子,或许更像一根绳子,小拇指粗细,一米来长,看起来普通至极,然而,它却是一根特种部队的标配,苏去来轻轻地将绳子两端接头接开,逆时针搓了一会儿,这根绳子,就像拧在一起的一张薄网一样,慢慢的松开来,他躺在地上,慢慢的将网撕,铺平。
然后他反手拔出短剑,贴到地面,将大把的野草割下来,然后将野草,逐一插进那张网的网眼里,看到这里,露西也就着远方的灯光,帮忙一起做了起来。
二十分钟以后,一张完美无缺伪装网就出现了,正常盖在身上的时候,草就倒了下来,倘若把网紧紧地绑在身上,再使劲一拉,在野草的草根无法移动的情况下,所有的野草都竖了起来,根本就看不出,草丛底下还有什么。
再一次安抚了露西之后,在她充满了水汽的眼睛中,苏东来慢慢的向前爬去。
他选择的位置,又在两支强光灯的中间地带,他并没有采取一条直线的过去,而是用一种小幅度的蛇形机动,人体匍匐前进后,压到的那一片草,也被前后的草丛挡住,一点都不显山露水,除非人走到跟前来,正站在那条前进的轨迹上,否则,根本不可能发现。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苏东来已经匍匐前进了五六百米远,离最近的那个人,不到十五米,声音不大,但都很均匀的鼾声,此起彼伏,但是在众多的鼾声中,夹杂着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这种远方朦胧的灯光,苏东来在仔细的观察着,首先他要确定的是,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人都在哪里,然后再观察一下,这些人的战斗力,到底怎么样?至于这些人的身份,暂时不做考虑,反正自己才刚刚来,没有任何值得顾虑的社会关系。
正当他拿着生命探测仪,正在仔细地扫描时,不远处的一个大汉,忽然跳了起来,跑到一个人的身边,狠狠的跺了几脚,说:“老子让你哭,老子让你哭,吵得老子一下子都没有睡着,让你吵,老子让你吵。”
一生尖厉的哭声,在草丛中响了起来,很快,周围所有的鼾声都停了下来,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七憨,你要让大家睡不着吗?明天早上不许吃饭。”
“二当家的,你别不让七憨吃饭,都是这个家伙,胡说八道,乱讲一气。”
“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人来过,你怎么知道他乱讲一气?你怎么不提前把我带进来?去,把他带到外面去,好好招呼招呼,看看还能讲出什么东西来。”
“是,二当家的。”
就在离苏东来不远的地方,一个身材魁梧大汉,拖着一个软成一团的人,向外走去,经过苏州来这边的时候,苏东来前面的那个人,不耐烦地说:“七憨,离我远点,要是吵到了我,看我不把你打的半死。”
那个二憨拖着一个人,一直走到了强光灯底下,这人还是人喊了一声:“离我远点。”
可是,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阳光从头顶上洒下来,七憨都没有回来,十几个人聚在一起,不敢乱动,直到快十点钟的时候,天空中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收好东西之后,才慢慢地向前移动。
派出去的搜索小组 很快就发现那个七憨,也就在强光灯外几百米处,面朝下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浑身的衣服都被剥走,只剩下了一条光光的裤衩。
一杯凉水泼在他的脸上,七憨一下子坐了起来,二当家的过来一问,居然一问三不知,他只知道自己正在打人,打得正高兴,忽然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七当家蹲下身来,打开乱七八糟的草丛,发现那几口淤血,然后一条很明显的,由倒伏的草形成的逃跑路线,清晰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在那些乱草的叶片上,不时地发现了一些血迹,很明显,逃跑的人,已经受伤,那条逃跑的路径,明显的,就是住树林的方向去了。
二当家的,很有追踪经验,有几次,失去了痕迹之后,二当家的,都稳稳地找到了,直到来了一片浅浅的水塘边上。
这是一条狭长水滩,可能有两三百米宽,两头都没有看到尽头,只是拐了一道弯,消失在一片灌木丛的后面了,滩涂上的水草很杂,但在茂密的水草旁边,水质比较清,一条十分明显的,浑浊的水痕,一直延伸到对岸,让人一看就知道,有人从这里淌水过去了。
于是十几个人,分成好几个小组,每个小组两三个人,排成一排,一起向着对岸,涉水而去。
然而,才去到一小半,前面的人一声惨呼,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水里,水面上只留下了一个带血的漩涡。
“有埋伏。”二当家的,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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