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负手怒声喝斥道:“尔来何人,竟敢质疑本官办案?”
未怕谢太辰听说过自己的名字,6瑾自然不会讲真话,索性用上了当初韦莲儿所用的名字,淡淡言道:“在下韦洵,不过是长安城的一名商贾,常年居住于天子脚下,故而对朝廷律法也算熟悉,听闻一般缉拿牵涉重大案件的人物时,若没有掌握充分证据,即便是朝廷监察御史也不会妄自做主,即便是要行缉拿之举,也应该及时通报所掌握的证据,已便平息有可能出现的矛盾苗头,谢明府贵为吴县县令,再没有确保云蛟帮生乱的前提下,冒然捉拿,这根本就是恣意妄为。”
6瑾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难听了,也让谢太辰脸膛涨红怒不可遏,拍案喝斥道:“大胆狂徒,你竟敢公然冒犯本官,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将你拖出去廷杖三十!”
6瑾冷笑言道:“谢明府此话又说错了,倘若现在是在公堂之上明府正在问案,在下这番言语的确不太合适,也算冒犯了明府你的官威,不过今日乃是四大世家宗长与明府你商量案件,大家就事论事言论自由,何有冒犯谢明府官威一说?莫非是你谢明府自视甚高,觉得听不进诸位宗长以及在下的话语,想要武断办案呢?”
谢太辰心头一凛,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韦洵”似乎有些不简单,黑着脸沉默半响,他咬牙切齿地言道:“本官虽是县令,然而也尊敬四大宗长,并没有不听良言之说,阁下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至于江离凡事之证据,本官也会尽快在城门告示处进攻公布,消除大家的疑虑。”
6瑾今日本就是为了保护江离的安全而来,闻言也没有继续为难谢太辰,淡淡言道:“谢明府,江离身份敏感,麾下的数千云蛟帮帮众都是刀口舔血的汉子,你这小小的吴县相信他们还不会放在眼里,在没有查明白江离所犯罪证之前,劝你还是将之待若上宾,免得惹来云蛟帮之怒,为朝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6瑾之话可谓集中了谢太辰的软肋,也使得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只得点头向6望之等人保证一定会善待江离,然众人安心。
6望之等人离去之后,谢太辰依旧面色铁青的坐在案前,回想起刚才“韦洵”的那番话,使得他更是怒火中烧,站起身来将案上茶盏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陶瓷破碎声中,一个面若冠玉的英俊青年走了进来,白衣翩翩,纸扇轻摇,笑吟吟地问道:“阿兄又在为何事怒呢?”
“哦,是六郎,你如何到吴县来了?”谢太辰顿时惊讶地瞪了瞪眼。
来者正是谢太真,他收拢纸扇轻轻地敲击着掌心,正色言道:“兄长,最近七宗堂传来消息,前去长安求援的6长青前去鸣响闻登鼓,将你告上了朝廷,虽然朝廷没有派出御史前来调查,但我们也不得不防,故而卢掌事那里,还是希望兄长你能够小心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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