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面的休闲会所。
许佳静也看到了,她定定盯着,脸沉如水。
我耸耸肩,回头看着她笑笑,“看吧,这就是你男朋友,你未婚夫。”
许佳静沉默,良久后说:“江意茹,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我挑眉。
“我们去试试,谁能把他弄出来,看看他更在乎谁多一些。”许佳静凝着眼眸勾唇。
我看着对面,微微蹙眉,说实话,我没信心把他给弄出来,我才不想去自讨没趣。
“你不敢去吧,那你等着,看看他在不在乎我!”许佳静轻蔑地睇着我。
“他在不在乎你,关我什么事呢?而且,他到底是在乎你,还是在乎你许家大小姐的身份,你要弄清楚哦。”我提着包起来,淡淡一笑,先离开了。
下楼后,我抬眼看着对面的会所,弄不明白顾承希到底在搞什么,他又没和这些女人怎么样,为什么要弄成花花公子的鬼样子?
我拐到另一条街,拿出手机,给顾承希发短信:“混蛋,我刚才和许佳静遇上了,聊了一会,然后看到你进了会所,她说要和我打赌,去把你弄不来,你说说,我如果进去,你会跟我出来吗?”
我在一家超市外的休息椅坐下,等他回复。
“我猜你没理她,自己走了。”他回复了。
“是的。”
“你是个聪明宝宝,哥改天带你飞。”
“滚!”
“哥最近忙,宝贝照顾好自己,别胡思乱想。”
我看着他的甜言蜜语,说不出什么感觉,你他大爷的忙什么呀,忙着泡会所,忙着和许佳静筹备结婚?
“许佳静进去,你会和她出来吗?”我问他。
手机静悄悄的了,他丫的不理我了!
我抓着手机,恨不得把它捏碎了,“顾承希,你个大混蛋,我就不信,这辈子没有虐你的机会,今天你怄我的,我以后全部要还回去!”
怏怏不乐地回到工作室,已是下班时间,今天也算开张大吉了,可是我这会却打不起精神。
大家都走后,我一个人留在办公室,继续我的图稿。
但是半小时之后,画稿上没有设计图,却乱七八糟写下了几十个顾承希。
我看着满纸他的名字,心头涌起难以释怀的忧伤,记得当年,我也喜欢出神,喜欢在出神的时候,不断写他的名字,然而那时,却是满怀憧憬与甜蜜,不像现在,心境狂乱。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我不用抬头也知道,宋医生又来了。
抽了纸巾,擦一下眼角的泪,我勉强扬起唇角,让他进来。
他把晚饭给我送来了,放在我面前,面带倦色,凝视着我。
“你不是很忙吗?干嘛总是跑来给我送饭?”我笑笑。
“还好,下午做了场手术,这会没事了。”他揉揉太阳穴。
“明天别送了,我会安排保姆给我做饭。”我说。
他疲倦笑笑,看着我说:“让我有个借口过来看看你都不行吗?”
我轻叹一声,“宋医生,你该从过去走出来了,你来看我,不过是依旧沉浸在思念小萝的悲伤里。”
宋医生苦涩一笑,点头说:“好吧,就当如你所说,但是我是真的心疼你,真的想要关心你。”
“谢谢,但是我不想接受。”我说着,把我刚才写满名字的画纸,推到他面前,“你该明白了吧。”
宋医生拿起画纸,叹了口气,摇头说:“你这是何苦?宁愿被人虐着,却不愿被人宠着?”
“是,可能每个人都是这样吧,宁愿被爱的人虐着,也不愿被不爱的人宠着,若是不爱,即便他把你宠到天际,还是意难平。”我说。
宋医生不说话了,他看我一会,默默转身,默默出去。
我端起他送来的饭菜,拿起勺子,没心没肺地吃起来,毕竟是粮食,不能浪费。
吃着吃着,我忽然忍不住压抑心底的悲伤,伏在桌上哭起来,从呜咽到嚎啕,哭了个痛快淋漓。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似乎为我的悲伤伴奏。
哭够后,我洗了脸,补了妆,关上店门回茹苑。
保姆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我下车后,陪了一会他们才上楼休息。
洗漱后,习惯性翻阅浏览器,被一条新闻吸引住眼球。
江城今日六点左右,查获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窝点,抓获犯罪嫌疑人数名,解救数名儿童,此团伙还涉嫌跨境贩/毒以及人体器官贩卖,穷凶极恶,正在追查之中。
另还有一名嫌疑人在逃,此人跳河逃窜时肩部中枪,请市民见到形迹可疑之人,立即报警……
在逃的男人配了图片,只有暴雨中纵身跳河的背影,此人带着蒙脸头罩,看上去身材高大,枪伤大约在右肩肩胛。
我看得心惊胆跳的,赶忙出去卧室,跑去西西和萌萌的房间,把保姆喊出来,叮嘱她们一定小心看好孩子,出去时务必不能让孩子离开大人的视线,尽量不要去偏僻人少的地方。
睡到半夜,我迷糊醒来,想去上个洗手间,看到搁在茶几的手机有亮光在闪烁。
我打着哈欠,走过去拿起手机,我以为是我妈打给我的,难不成他们的生活费又没了?
打开屏幕,看到的却是个陌生来电,不是国外,好像不是打错,因为有十多个未接来电了。
谁这么晚会给我电话呢?想想江城实在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我好奇地拨打过去。
那边接通了,我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好像很痛苦。
“谁呀?”我又怕又诧异。
“丫头……”
顾承希!我吓了一跳,赶忙问:“顾承希,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