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不过,“您可以先去工坊筹备办事的院子里记个名,等到什么时候正式开始考核,会有人过来告之的。”
“记录了,记录了。”木匠连说了两遍,“我这不是心急嘛。”
“您心急,我心也急,可是工坊还没建好,即便是我把人都定下来了,也不能开工不是。”王修晋能够理解木匠的心情,只是他就算是有钱,也不可能因为一些人着急上工,而白养着一大批不做事的工人。如果他真做了,那他就不是心善,而是傻。
木匠被王修晋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没再问什么时候工坊才能完工的话,挠了挠头,让徒弟把王皇商要的东西包好,小心且恭敬的送上,王修晋三口走出木匠铺后,回头看了一眼,“你说,我要是把木匠全都招了去,这木匠铺是不是就要关门了,到时百姓若是想寻人做木匠活,得去哪里寻人啊?就算是寻到人,会不会因为木匠少,而被漫天的要价?”
“想太多,不是所有的木匠都觉得给人做工比自己做活计省事。”李菻善觉得王修晋想得太多,虽说王修晋给的工钱不低,可他却知工坊里的规矩却是十分严的,想进去浑水摸鱼混工钱,绝对是行不通的,那么这样的人就不可能在工坊里做长,结果就只能是卷铺盖回家,为了营生,他们就得接手艺活,也就不会出现,除工坊外的木匠凤毛麟角,从而坐地起价的事。
王修晋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等下去工坊看看,有些日子没过去了,得让雅昶知道,咱家是有钱,可那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一分一分的辛苦赚来的,还有,下次你们演习的时候,我想把学堂里的学生送去观看,得让他们知道,他们能无忧的在学堂里听课不是因为有多大的权势,也不是因为家里有多少钱,而是因为有这些征战杀场的将士在守护着大梁边关的大门,抵抗来犯之鼠辈,才能让他们能够安心的做纨绔子弟。”王修晋想到学堂里,最近有人说习武无用的话,便来气,真想把这样的人扔到打仗的边关去生活几年,看他们回来之后,还念不念叨习武无用。
李菻善和雅昶一同望着王修晋,眼神城都透着满满的不解,王修晋被父子俩望的翻了个白眼,“行了,去工坊。”全然没了出来时的好心情,拎着东西大步的往马车的停靠的地方走去。李菻善抱着儿子,紧跟其后。心里大要猜到,怕是学堂里又有人说些什么,身为武将,他已经习惯了被文官的压制,开始的时候会愤怒,现在却没什么感觉了,如今已比从前好很多,至少宫里那位不会用完就扔。
还在筹备的工坊内建筑的工人忙得热火朝天,王修晋到里面转了一圈,寻到监工的一位负责人,问了问工程的进度,负责人称绝对能保证在年底前完工。另一边李菻善抱着儿子只是在工坊的外围看了看,里面的灰尘很大,他虽觉得孩子应该吃些苦,却也舍不得让儿子遭灰呛。王修晋转了一圈回来,便见缩有李菻善怀里的儿子缩着小眉头,一脸“我很不舒服”却又忍着的小模样。王修晋脑飞快的闪出“过敏”两字,又想起儿子小时受过冻,不会有什么呼吸道的后遗症吧!这么一想,王修晋的心提了起来,忙让李菻善抱着儿子上马车,也不往家去,而是直奔医馆。
雅昶缩在父亲的怀里,似乎相当的抵触去医馆,王修晋只是当小孩子都怕医生,没多想,反倒是把自己猜测的可能说了下,李菻善轻拍着儿子的后背,有些懊恼自己太大意。王修晋更是后悔,不过也庆幸,早些发现能早点治疗,说不定就治好了。
医馆的大夫一听是将军府上的小少爷,相当认真的反复切脉三四次,接着又是观喉,最后相当斟酌了又斟酌后,才开了一个方子。“小少爷大约是小时候受了寒,伤了底子,虽然养得不错,但到底是落了个病根,平时不显,这着了灰呛方看出,小人开了养润的方子,每年三伏三九喝上三付,连着三年,便可以去根。若是大人不放心,也可让他人再瞧瞧。”
王修晋听完大夫的话,连连道谢,接过方子后,便去拿药,当然方子他是会留下的,也会托四皇子寻御医看看,给小孩子用药,还是精心些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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