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伊本老人只是伫立了片刻,面上泛了泛红又泛了泛白,随即面色又恢复如常。
那头火妖化成的渡鸦,也在此刻从天窗飞入了大礼拜寺,落在了火坛边上,看着伊本老人,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伊本老人却是没有在意渡鸦的眼神,只是点了点头,从嗓子里挤出了点声音:“你说得对,终究还是老夫轻敌了!”
他放下捂着胸口的那只手,缓步走到了一个在这大礼拜寺里负责保护他的教民面前。这教民腰里别着一口缠丝鹿卢剑,正是从刘闯这里缴获来的。
伊本老人一伸手,将这口剑从鞘中抽了出来,就这么提着剑,一步步地走到了刘闯的面前。
而刘闯也抬着头,满不在乎地盯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伊本老人。
周围那些汉官,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画面,吓得都快傻了。更多的人看着那明晃晃的鹿卢剑,就觉得浑身发冷。
他们忍不住在心中就暗自祝告起来:“就算要杀人,杀了他刘明庭就好,咱们可是没有往死里得罪你们祆教!”
伊本老人走至近前,高举起鹿卢剑一挥而下,顿时就将刘闯身上的麻绳划断。
刘闯也不客气,轻轻动了动被捆得有些麻木的手脚,随即站起身,朝着伊本老人伸出一只手。
伊本老人身边早就围上了好几个教民,一脸警惕地看着刘闯的动作。可被他们保护起来的伊本老人却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将手中的鹿卢剑双手平端着,就这么递给了刘闯:“刘明庭,这下算是如你所愿啦!”
刘闯也不答话,握着手中的鹿卢剑,朝着那些捆得葫芦一般的汉官就走了过去。
这些汉官平日就算再昏聩庸碌,看着刘闯在火坛中那簇祆教圣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的脸,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也都明白过来了。
当下这当中资历最老的郡廷功曹就带着哭腔大叫起来:“刘明庭!刘明庭!我等都是守土不力的罪臣!是我等平日里瞎了眼,没有看出来这些羌人奉教的用意!是我等无能,我等该死!可我们这些罪臣,实实在在地不配刘明庭污了手中的宝剑啊!”
这位郡廷功曹的哭喊声凄厉万分,又不成调,刘闯却不管他怎么呼喊求饶,当胸一剑,就捅进了他的胸口!
血沫子从剑锋间渗了出来,这半老的功曹还张着嘴、舌头微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就这么眼睛一翻,软倒下去。
刘闯一脚踩在死人胸口上,将鹿卢剑拔出,看也不看脚下的尸体,朝着他的第二个目标走了过去。
不过一瞬间,就给他连砍带刺地杀了三人,余下的汉官一个个被吓得没口子尖叫,像芋虫一般满地爬动着,好让自己尽量离这杀红了眼的刘闯远一点!
伊本老人背过身去,面无表情地对着火坛,将一块块的柽柳木片投入那蓬“圣火”当中。而在他的脚下,那些已死汉官的血液正汩汩地朝着火坛下汇聚起来,又像是有生命的东西般,爬上了火坛四周,朝着那蓬“圣火”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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