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他刚说了句“城楼上是个什么情形”,外面便又传来了一片试探攻城的羌军尖叫声,便在他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不、不要杀我!”
这一声惨号间,便是一片的哭喊声此起彼伏:“俺不想死!俺不要死啊!”
“发生了什么——细作混城?”
何茗还来不及想通这场间发生了什么,他就被这群本就七分像鬼、三分像人的难民给包围了起来。
说是包围也不大对,这些难民只是低着头,朝着他身上撞。这种时候,由不得他再思索,武人的本能就已经发动,直接拦腰抓起一个离他最近的难民,就朝着那些突然发了癫的人身上一抛。
这些难民沿途奔走,体力消耗得已经差不多了,被何茗这样拦腰一撞,顿时就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倒了一大片。然而这些陷入癫狂的难民不管不顾,只是乱叫,有些翻倒在地、疯得厉害的人,不是以头抢地,就是胡乱抓着身边的人,乱撕乱咬起来。
何茗还待要阻拦,身旁却有人比他更早地冲了出去。他下意识地偏头一望,却见着那个得了他送了一双羔皮软靴的村学究,一只手持着那根木手杖,就这么挨个朝着那些陷入疯狂的难民头上打去,口中还尖声叫道:“诸位!且听某一言!”
被他敲了脑壳的难民,一时间都似遭了电击一般,两眼泛白,呆立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村学究手中木杖顶上那大木疖子太过沉重,将这些难民纷纷敲成了傻子。他身形也极灵活,虽然驼着背,却是动若惊鸿,转瞬之间那最狂乱的十几人就统统被他打懵在原地,再不乱叫乱动。
原本像这样的群体性无意识狂乱,就算用兵弹压,也要花不少功夫,可被这蓬头乱发、满脸胡子的村学究乱敲了一通,这场突发的乱事就这么转瞬间被压了下来。
那些狂乱的难民,像是突然得到了什么启示一般,就这么朝着这村学究拜了下去:“俺们方才都蒙了心,都是老先生搭救,受俺们一拜!”
这村学究摸着胡子,呵呵地笑了几声,方才扭头看了一眼何茗。见着少年面上那敬佩神色,他不由得又是一笑,方才扬声说道:“诸位既然已逃出虎口,便是运数不该绝,何况又遇见了某在此,便能搭救诸位度过这场大难!大家不要害怕,不要惊惶,放下心防,相信于某,便是得救的道路,且随着某来!”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竟说得人人俯首,都不用何茗弹压引导,这些难民就跟在这村学究身后,浩浩荡荡地向着县校方向去了。这整齐划一的模样,哪像是劫后余生的难民,倒和初经训练的兵士差不多。
城楼之上,魏野望着阵图投影,突然轻轻发出一声“咦”,随即联通了司马铃牌人工通话:“师兄,阵图中像是多了一股民气,凝而不乱,直向着县校方位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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