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小小的恒星星系诞生在了魏野面前。
随着壶篆接引,魏野掌心虚托着的雩龙苍玉壶真形随即向着作为星系中心的壶篆一推!
以壶篆为中心,雩龙苍玉壶真形为范,一枚枚青玉片随即附着上了雩龙苍玉壶的虚影,只是
一片片青玉片贴合着雩龙苍玉壶真形,却是东缺一块,西少一块,就算是强行将它们重新聚合成玉壶形装,得到的也只能是一件处处漏水的残器。
魏野眉头微皱,剑诀再引,壶篆随之拆解变形,鼓腹更大,细颈截断,只留方盖于其上,却是将壶字去顶拆改成了豆字。
豆字本义,古食器也。
随着中心篆字变化,雩龙苍玉壶真形也随之变了形象,原本扁口高颈大腹的苍玉壶,化作了一方苍玉龙纹豆,阔口圆盖,下有高足,显露出一派高古气象。
改壶为豆,原本稀稀松松排列着的青玉片顿时收紧不少,然而却依然难改玉片少,器形大的毛病。望着那依然留了好些破洞的苍玉龙纹豆,魏野按了按眉心,沉吟片刻,剑诀一转,豆篆上去盖,下削足,变豆为皿字篆形。
再度变化的核心符篆,下有足,上无盖,其形如带脚圆杯,聚集的青玉片再无缺缝,只是……
又多出了几片来。
“选豆形玉片不足,用皿形玉片太多,那就再变!”
随着仙术士指诀再变,皿篆底足一分为三,顶无盖而有流槽,身有柄,口加柱,却是一个古字的“爵”。(金文与篆书爵字,结构复杂,已失其形,此处所描述的爵字依甲骨文而来。)
随着这一连串的篆形变化,雩龙苍玉壶真形也等若经历了由玉壶到玉豆,从玉豆到玉皿,再从玉皿到玉爵的折腾之旅。
便在雩龙苍玉壶真形再度修正、定型的瞬间,魏野袖子一拂,那一片禁制着数十条冷龙精魄的青荷叶却是恰好向着初成玉爵之形的青玉片上一落。
顿时莲枝蔓生,青荷拢叶,却是与一枚枚青玉片亲密无间地生到了一处。
雩龙苍玉壶真形中的那条龙子轻吟一声,脱出玉爵虚影,带着数十条泥鳅般的冷龙精魄,绕着渐渐成形的玉爵飞舞三匝,随即纷纷印入玉爵周身,化作一道道细密的蟠龙雕文。
魏野再一探手,一只色作青碧的荷叶酒爵已经落入手中。虽然这只玉爵在形制上还留着些三代礼器的特征,然而玉爵的酒流口却是琢成碧色荷叶样式,周身更是满布莲枝蟠龙纹,而应该是手柄的地方,伏着一条活灵活现的玉色小龙。
这么个复古创新两不靠的奇葩造型,哪怕放到晚清的琉璃厂或者潘家园之类地方,也只会被当成明清时候流行的仿古玉器,说不定还得背上个“当代臆造仿品”的名头。
魏野也不介意这件法器的造型奇葩,一把抄起了玉酒爵,掌心真力吐处,便有一股森然寒气自玉酒爵中流泻而出,直出了这间临时的道术工房,向着这间胡商府邸四处冲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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