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与我无关……”
有人冷淡地在他身后打断了他的感慨:“伯爵先生,因为我现在腾不出手来,所以暂时不准备烧了你,识趣的话,就从这件事里抽出身去。至于青莲寺的一切问题,把它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梦,忘掉它,对你今后继续享受见不得太阳的生活会很有帮助。”
依旧是女仆装扮的朱月,严守礼节地站在德卡尔亚身后,结束了她的发言:“按照我主人的意愿,转达劝告如上。”
虽然头上带着荷叶边的女仆帽,身上那件白色的围裙也是极简朴的样式,但在朱月身后,却有一股强悍的气息升起,结成了九尾白狐与捧珠天女的虚像。
德卡尔亚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仆,又看了一眼青莲寺,燃烧的寺院上空那一片火莲带着他无比忌惮的气息,于是他耸耸肩,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著名的吸血鬼伯爵准备离开,朱月却走到了慈空的面前,少女像打量什么不可燃垃圾一样,俯视着慈空的脸。
“真难看啊,慈空。你是高野山大阿闍黎慈海的弟子,那个男人在高野山也是仅次于座主的大咒术家,被他当成儿子般抚育的你,却为了这样的小事而哭泣。”
少女的神态,像是恢复了之前身为高野山荼吉尼天的时候,那种看似驯服却又桀骜的神态,只是那股对男人们的轻蔑,却又多了一丝潘金莲的气质。
但慈空只是看了一眼少女,而后目光有些呆滞地转过头。
被无视的朱月,脸上没有一点不满,像是美丽的毗湿奴神给与信徒慈悲一般,一脚踩在了慈空的额头。
“不过几年不见,你变成了一个更加窝囊废的男人。”
回答她的,是慈空如将死老人一般枯涩的一声“啊”。
对这样的表现,朱月当然不会满意,于是她抬起脚,猛地把慈空整个踩趴在尘土间。
“回答我,高野山的咒术家应该是你这样窝囊废的样子么?”
她的问题当然得不到回应,只有少女一个人继续说下去:
“懵懂的幼童在草屋里结成手印,便能将那简陋的小屋变成几百条巨龙也无法摧毁的堡垒。衰朽的老人在魔神的宫殿前唱出真言,便能将须弥山一般坚固的魔城化作最凄惨的废墟。肉身的死亡不能够阻挡咒术家的脚步,哪怕是神明的诅咒也只能在咒术家面前避道,而不是像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小鬼一样,在我面前如此无助地哭泣!”
这段话,终于让慈空有了反应:“是的,有还魂的咒术……但那是御本山所不准许的禁忌。”
对慈空的反应,朱月冷淡地一笑:“如果高野山真的有禁忌的话,那么我的结缘本尊,司掌着八大尸陀林,吞食尸体,却又唤醒死人,打破生与死界限的空行母荼吉尼天便不该在高野山受到敬奉,甚至演变出了反叛高野山的真言宗立川流那些贪食尸体又喜欢****的破戒僧。”
朱月低下头,向着慈空伸出手:“来吧,来向我的结缘本尊荼吉尼天祈请,观想它的身形,念诵它的真言,向它求得荼吉尼天的返魂之术……”
像是被朱月的话语迷惑了一般,慈空颤抖地伸出手来,想要抓住那渺茫的希望。
但就在此刻,却有一柄桧木扇毫不客气地敲在了朱月的后脑勺上:“啊!只是稍稍迟到了一会儿,你的本性就又流露出来!叔叔告诫过我了,荼吉尼天法的修行者,会有不自觉地向人安利返魂术和破瓦夺舍法的爱好,而且不论是返魂术制造的活死人,还是用夺舍法冒充复活术,都是很恶劣的行为!”
“我明白了,大小姐,请允许我告退……”
“别走,真是的,叔叔总喜欢收留一些奇怪的家伙,而我就像是那个被迫要牵着鬣蜥之类怪异宠物散步的不幸晚辈……”
一边抱怨着,司马铃随即伸出桧木扇,向着魂体飘荡,即将跟着那支怪异的花魁游街队伍飞起的少女一招手:“广寒清虚,岂是女孩子应该去的地方?魂兮归来,事情都交给我家阿叔。”
这摆明了是推卸责任一般的咒祝,却带着异常的气息,一股锐金之气,转眼间就将那些迎接奈代竹魂魄的虚假人形绞成了漫天光粒。
看着停驻在桧木扇上那萤火虫一般的魂体,司马铃转头瞪了一眼朱月:“复活术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跑出来跟人安利奇怪的伪复活术,我就……喵啊,我还真不知道该把你这个阿叔的侍女怎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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