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末将们临阵不肯力战,便国师不说,大石林牙也非摘了俺们的脑袋去!”
听着这话,普风倒是平和一笑,摇头道:“众将以为贫僧是何等样人物?不过是看经坐禅一个出家人,为山门世代受我大辽皇恩,所以出山来寻这一场烦恼,了结一番因果而已。贫僧也不懂兵家行营领军的手段,只有些方外伎俩,可为我大辽所用罢了。这总领前锋军务,本是无处说起,更没有夺了诸位军权的念头,众将也不必担什么心思,只用心当差,自然有无穷福荫留与后人。”
这种场面话,那些军将也只是听过就算,一双双眼睛还是盯着这位国师老爷,想要他给个明确的说法。
好在这位普风国师倒也做事爽快,直接应道:“单凭诸位的血肉之躯,想要与道术之士厮杀是不成的。然而天下事,有法便有破,南朝只道他道门术法精妙,岂知我释教神通更胜一筹?贫僧曾学得个鼍龙阵图,一经摆开,便成诸天欢喜之相,一切胎卵湿化诸龙王当亲率龙众护持国土,我大辽得神龙护国,何惧南人寇边?”
这些军将听着面前这位国师说得天花乱坠,只是皱眉,还是那个耶律家远支出身的军将面皮厚一些,陪着笑道:“国师乃是肉身菩萨、在世活佛,法力宏深不比俗流,但是俺们厮杀汉子,只晓得一刀一枪地挣命,实在地不晓得什么阵图之学,还望国师老爷慈悲,开示俺们一二。”
普风笑着将手中马鞭一扬,虚虚点了点那军将一下:“毕竟是宗室家出来的海东青,不见兔子连眼睛都懒得睁的。也罢,贫僧便与诸位将军试演一回,也好教诸位得知,如何是真实不虚的我佛如来威神力。”
说罢,他从背上将那只黄皮葫芦解下,拔开木塞就倒出一枚紫红色的丹丸来。
掌心托着那枚丹丸,普风向着这个军将虚虚一递,就有一股无形之力托着丹丸直来到对方面前,正悬在他的鼻尖前一寸处。
因为和这枚丹丸靠得太近,这个耶律家的远支子弟眼里,紫红色的丹丸就显得格外特殊些——
整个丹丸透着一股润意,不是玉石的那种温润感,而是介乎打磨良好的皮革和半溶化的胶质之间的那种湿润感。仔细看去,这粒青杏大小的丹丸,像是半透明的皮囊,其中蕴含着一汪液体,而在丹液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什么东西拖曳着尾巴在游动。
但是当他将这枚丹丸握在手心的时候,掌心的皮肤传来的触感,却是握着一块又硬又滑的鹅卵石,还带着一股微微的热流。
摸着这颗仿佛上品暖玉般的丹丸,不等他发问,普风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贫僧送与将军的这颗药丹,名唤龙济受生丹,非是道家五金八石炼成的外丹可比,实为脱胎换骨、蜕凡成圣的至宝。将军吞服一粒下肚,且试试有什么不同?”
那军将将信将疑地将这枚半透明的紫红药丹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只觉得这劳什子的龙济受生丹尝着微微有些咸涩味道,倒还不算太难入口。他随即一仰头,啯地一声就往下咽,然而这龙济受生丹却是入口即化,只有一股子腥咸***从喉关直冲而下,还有少许越过了小舌头的防护,直沿着这军将的鼻腔上冲,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
一旁普风只是叫一声:“不要咳嗽,莫打喷嚏,走了药力,却是浪费了贫僧的一番苦心!”
这军将听了普风的话,勉强将鼻腔里快要喷涌而出的**又从鼻腔吸了回去,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鼻腔里拱了一下,随即这种忽然而起的异样感触便消失无踪。这军将也就将这点小事丢在脑后,只是望着普风道:“国师,俺吃了你的神丹,怎的不见什么好处来?”
普风呵呵一笑,从胯下坐骑的马鞍边,摘下个仿着皮酒囊形制的凤首银扁壶,扬手丢给他:“将军且试试看,这酒壶落在手中是个什么感觉?”
那军将抬手接过银壶,手指还没有怎么用力,那银壶已经像是厚纸板做的一样,就这么被他扯成了好几片纤薄如纸的银箔!
这个变化一起,只听得普风赞叹道:“将军如今浑身力大无穷,一举手一抬足,真个有十龙十象之势,莫说是区区一只银壶,便是南朝道官手中百炼火铜而成的法剑,也难当将军一抓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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