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涧看向卢青的目光里满是鄙夷,明明根本不再会刚才那个女人的生死,却非要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看上去就让人心生厌恶,现在更是连一个青楼里面的女人积攒起来的银钱都不放过,相比之下,依涧更喜欢苏宣那样真正的小人,也要比卢青这样的伪君子强多了。
依涧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掩饰,他们现在并不是从属关系,只是单纯的相互利用而已,所以依涧并不用掩饰什么,卢青一脸的尴尬,但是并没有把钱放回去,而是撕下来床头的一块布小心的把床铺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包裹起来放在身上之后,拍了拍,对依涧说道。
“若是在以前,我当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在刑部大牢里面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是会彻底的改变一个人的,之前所谓的脸面对现在的我来说连一文钱都比不上,卢家现在的情况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现在恨不得将一文钱当成两半花,想要报仇自然不能浪费,一两银子对我来说都有大用。”
依涧撇了撇嘴也不说话,对于卢青做什么,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就算是卢青将来能够拉起一支队伍在大唐的土地上跟李世民品德你死我活依涧都不会关心分毫,她在乎的只是在把卢青送出长安之后,自己跟那群恐怖的家伙总算是彻底没有关系了,虽然那群家伙实力恐怖,并且心思难测,但总算是对自己说出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既然他们跟自己说这件事之后大家两不相欠,那么之后就一定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依涧才懒得理会卢青的死活。
房间外面想起来敲门声,节奏抑扬顿挫,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卢青在听完之后就放松了下来,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从外面走进来,老头长得很普通,但是在东市却有一些名头,白手起家在东市最繁华的街区有三间铺子,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也不是没有人眼红这位陈掌柜的生意,以前还有人会找这位陈掌柜的麻烦,但是当那些找麻烦的人莫名其妙的都消失之后,其他人才知道这位看上去普通的陈掌柜身后有着很高的一刻大树在撑着,所以也就熄了打压的念头,陈掌柜对一边的依涧看都不看一样,见到站在那里的卢青之后,原本有些提防的神色楞了一下之后,就立刻转变成为的狂喜,赶忙上前两步,年龄都能够坐卢青爷爷的老头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喜极而泣道。
“卢少爷,老奴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您,听说卢家遭了灾之后,老奴想尽了各种办法来打听你们的消息,但是却找不到你们究竟被关押在了哪里,计算式想要带人救你们也根本无从下手,没想到您竟然出来了,老爷他们呢?是不是也跟您一样平安无事。”
卢青张了张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瞧见卢青的表情,陈掌柜有哪里不明白,当即强笑着对卢青说道。
“没关系,只要您出来了,卢家就有希望,我们迟早能够重振卢家的威风,让李家还有苏家为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老奴无能,用重金收买了两个江湖上不要命的游侠,但是没想到他们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消失在了苏家的那条街道里面,我派出去在远处跟着那两个游侠看他们到底得没得手的伙计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我这一次找你来,就是想问一问你,我卢家隐藏在暗处的那些生意还有人手究竟还剩下多少,先说好,我卢青现在已经是一穷二白,跟着我除了吃苦之外最起码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之中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如果你们不愿意跟我离开,想要继续在长安享受你们的富贵日子我也能够理解,不必为难,你想要说什么就直说,我不会生气的,之前与卢青相交莫逆的那些世家我也派人去联系了,但是能平安回来的只有两个人,但回来的消息也是他们不准备掺和卢家的事情,至于那些没有回来的不用说一定是被之前跟卢家称兄道弟的那些人绑住拿去领尚去了,所以不论你们怎么选择,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口口声声在卢青面前自称老奴的陈掌柜一惊,连忙站起身子说道,“少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身为卢家的家臣,卢家有事,其他人退缩了也就退缩了,但是对我们来说,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我们的命就是卢家的,就算是少爷让老奴自刎于此老奴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老奴之所以孤身一人来见您,就是担心有人知晓了卢家的暗语,为了保险起见老奴让其他人先前往了长安城外,老奴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看看虚实,以免一不小心把最后这点家底也给弄没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您逃脱大难,自然以您马首是瞻,绝对没有二心。”
说着就掏出了怀里面的匕首看向卢青,似乎只要卢青一句话就会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扎进心口里面,卢青当然不会让陈掌柜这么做,在之前卢青当然不会在乎陈掌柜这种卢家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人的生死,但是现在每一个人对卢青来说都至关重要,更不要说卢家经历大难之后,树倒猢狲散,只剩下陈掌柜这一群人仍旧对卢家忠心耿耿,这样忠心不会背叛的人上哪里找。
卢青赶忙上前两步,一把夺过陈掌柜手里面的匕首,一脸悲怆的说道。“陈叔您这是干什么,小子又哪里信不过您了,只不过事关重大,不敢大意,您要是不满意,小子现在就像您道歉。”
一句陈叔叫的陈掌柜眉开眼笑,当然不会计较刚才的那些事情,连忙附和着说道。“少爷说得对,您经历了大难,现在看谁都觉得不安全这一点都不奇怪,小心没大错,不过您放心,我们都是卢家的家臣,除了死之外,绝对没有背叛这一条路可以走。”
卢青做作的收拢人心的手段看的依涧一阵阵恶心,撇了撇嘴把身子往后坐了坐,但是不论卢青还是陈掌柜都没有去看依涧,两个人你侬我侬的看上去令人作呕,卢青搀扶着陈掌柜坐下,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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