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军里面竟然有一百零六个奸细,最高的甚至已经做到了统领五百人的都统一职,奴婢不敢想象要是他们一旦做出什么事情,会对长安造成什么样恐怖的影响。”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什么时候朕想要从自己的手底下找出奸细需要跟别人做交易了,甚至是不顾自己臣子的安全,放出去跟她有血海深仇的敌人,算了,把陇右那些在深山老林里寻找苏宣来历的人调回来把,只要苏宣一心为大唐,她的来历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让那些人去保护一下苏宣的家人,这件事因朕而起,朕不能不顾自己臣子的安危,如果苏宣的家人有什么事情,就让那群人提头来见。”
段干点了点头,躬身退后,挥了挥手,自有一个宦官从不起眼的角落里面走出来,恭敬的向李世民行了一礼之后,勉强李世民倒退着离开。
至于从禁军里面揪出来的那些奸细,对于他们的下场,段干没有说,李世民自然也就没有问,就连在禁军里面跟那些奸细平日里十分交好的士兵也是一头雾水,好像在一夜之间,那群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放在平日里有人平白无故的消失,这是件大事情,但是这一次就连自己的上官对于这些人的消失都不管不顾,只是猜测那群王八蛋应该是有了什么更好的差事,才让那些平时如高高在上的上官门现在变得讳莫如深他们却不知道城外的一处乱葬岗,凭空的多出了一百多个无名的坟墓。
不仅仅是苏宣再跟自己的朋友离别,长安离别的人很多,站在灞桥之上,这个时候要是不来一个灞桥折柳相送的典故就实在是有些无趣了一点,灞桥折柳相送虽然在一开始只是为文人骚客所乐道,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没看到一边那个浑身上下强壮的只剩下肌肉,一脸凶相绝对跟文人墨客沾不上边的光头大汉也撅着屁股从垂柳上面折下来最长的一截送给自己的好友,哭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现在灞桥折柳已经变成了一种风俗。
只可惜四月的灞桥两遍杨柳依依,垂丝千万,也经不住这么祸害的,安找苏宣的估计,恐怕还没等到柳絮满天飞的时候,灞桥边的柳枝就要被人折一个精光,但时长安一景那就好看了,站在灞桥上看着光秃秃的柳树,肯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明知道‘柳’只是单纯的跟‘留’同音,科学上来讲没有一点作用,但是自己现在在这里就根本是最大的不科学,既然别人折柳折的这么欢实,凭什么到自家就省略过去,灞桥的柳树也不会因为自己生下来两跟柳条就变得多好,说不定反而更难看,都是牛见虎还有程处默的一片心意,凭什么不要。
从军营里面出来的,做事就是直接,想来认准的就是量大不吃亏,别人在灞桥是折柳,但是程处默还有牛见虎这两个家伙都是用砍的,粗大的柳树枝拿在手里面随便修理一下就能当一个扫院子的大扫帚了,让灞桥两边无数的文人雅客齐齐想这个方向翻来了白眼,要不是苏家身边的护卫实在是太强壮,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话,早就有‘正义之士’前来谴责这种有伤风雅的事情了。
对于那群家伙,苏宣连理会的兴趣都没有,右边的哪位仁兄可能是再用翻白眼来表达自己对苏宣这种粗俗的人深深的鄙视,眼睛翻的全都是眼白,根本看不到黑眼球,身子愤怒的如同狂风中的野草,抖动的狂放至极,一看就是一位有理想的学者,不过为什么会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风?难道这就是翻白眼的最高境界?
哦,原来是错怪这位仁兄了,人家羊角风发作,跟自己的粗俗没有任何关系,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苏宣从腰间掏出自己得匕首切了一段柳树枝扔了过去,这种病还没办法根治,只能硬挺过去,用着一截柳树枝塞进嘴巴里面,省的发病的时候神志不清咬断了舌头,那可就要命了。
至于剩下的,苏宣也准备带走,苏宣看过了灞桥两边的柳树年份最小的也要五六十年,上百年的柳树都数不胜数,又长在长安这种龙城的旁边,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带回家阉个咸菜,煮个羊汤的时候切一段放进里面,味道一定不错,这可是秘方,一般人苏宣都不告诉她。
跟程处默还有牛见虎没有什么多说的,挥了挥手苏宣就转身上路了,自己这次离开又不是见不到了,不过是到距离长安几十里之外的封地而已,快马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到了,想要见面以后有的是机会。
距离长安城越远,道路就越不好走,这是这个世界默认的潜规则,毕竟作为京都,当然是最好的地方,管路其实还算不错,毕竟每年李世民都要耗巨资修缮一下,要是道路太难走那些当官的脸上也过不去,捂在口袋里面的钱也烫手不是。
但是下来管道,那道路才叫一个难走,苏宣骑在马上还好一点,但是一直担忧的看着一旁的马车,老奶奶的身子不知道经不经得住这样的颠簸,至于孙道长,苏宣一点都不担心,孙道长的身体比正值壮年的男子都差不了多少。
沿着坑洼不平的道路一行人一点点的慢慢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刚刚到自己的封地,整整走了一天的时间,中间造了个地方吹了顿饭,苏花花早就吵吵着累了。
苏宣这一行人在山脚下的村子经过的时候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庄子里面的老叔公颤颤巍巍的用人扶着迎接苏宣,那刚让遮掩的高老人家多等,苏宣赶紧骑马上前几步,离的老远就从马上下来,恭敬的走到老人家的面前,大唐以孝道治国,面对老人家恭敬一点总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