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筑基高手,不只是功夫高强,这些年来跟随主人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的军队,但眼前的这几个少年却竟然给他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伙少年不寻常!展护卫不懂军阵之术,所以看不出少年们五行大阵的精妙所在,但是只从少年身上的那股气势也能感觉出少年们的强大。
所以,展护卫在身后跟的越来越小心了,不断地拉远着距离,从最开始的几十米到如今已经到了他筑基高手的极限听觉距离,整整一里地!
展护卫不是没想过放弃,能够训练出这般强大士兵的人家必定来头极大,而且看那十几辆压的青石板路面吱呀作响的马车,展护卫知道马车上一定是钱,很多的钱!即使是在主人家见惯了钱的他依旧觉得这些钱有些多,而且展护卫觉得这绝对不是全部,估计在别的地方还有像眼前这支队伍一样的队伍,可如此一来这些人的来头也太大了吧!
不行!这种事必须打探清楚才能回报主人!
所以,纠结的展护卫便只能一边期待着危险不会来临,一边又继续保持着跟踪的脚步。
终于,车队从扬州城西北的一处城门出城,此时日头已经有些偏西,再过一个时辰,扬州城门便会落钥了。
出了城门再往北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一片方圆怕是有十几里的芦苇荡附近,芦苇很高,非常高!最长的怕是有一丈多高,短的也有数尺长,这些个芦苇即使经过了一个严寒却依旧保持着旺盛的生机,此时已经入春,粗壮的茎秆上头开始吐出一些新芽,漫天的灰白中点缀着片片新绿,看上去生机勃勃。
少年们的车队在芦苇荡的一处拐角拐了进去,片刻后便没了踪影,身后的展护卫看见后,知道目的地应该到了,于是便愈加的小心起来。
展护卫没有走那拐角处的大路,因为他不知道那边的地形,要是一过去便被对方看个正着那岂不是死定了!
于是展护卫纵身跳入芦苇荡,使出轻身功夫,芦苇的茎秆很柔韧,展护卫便借着这茎秆传来的力道飞快地向前掠去。
很快,耳旁便传来了吵杂的声响,展护卫立刻降低了速度,半晌后,展护卫来到了芦苇荡的边缘,他小心的拨开身前的芦苇,放眼望去,满是忙碌的人群。
芦苇荡的前方竟是一条不窄的水道,足足有几十米宽,展护卫熟知扬州城的水路,看了看岸边那明显人为开凿的痕迹,便知道这应该是大运河的一条支流了!
水道的对面是一个看上去新修没多久的码头,如今码头上正有不下上百人在忙碌着。
只见那些刚刚赶来的车队将马车停在码头一侧那长长的车队后方,正前面的几辆马车上,几位伙计模样的人正在操纵着一种展护卫从未见过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大的支架,支架竟然还可以转动,伙计们将支架上头的一根横木移到马车正上方,再取下一根粗粗的麻绳,将马车上一个大木箱子绑好后,冲着身后的另一位伙计挥手示意,然后那个伙计竟然只用一只手就将这看上去最少有百十来斤的大木箱子给拉了起来。
这一幕,看的展护卫震惊莫名!
展护卫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那根从支架上垂下来的麻绳上方还卷着几个圆圆的看上去应该是铁制的轮子,想来这些东西就是那伙计“力大无比”的原因吧。
木箱子被拉起之后,另外一个伙计再操控支架将那木箱子直接移到了水面上停着的一首船上,船只是很普通的渔船,一艘船装上百十个箱子也就满了。
此刻,只见对面走来两个看上去应该是领头人的少年,少年走到码头边,冲着那艘渔船上的一位中年汉子说着话,展护卫听觉很好,几十米的距离完全不受影响。
只见那为首的少年拱手对着那中年人说道:“有劳彭大当家了!这里的已经是最后一批了!”
“还是老规矩,三分之二运回豫章,另外的运去江宁!”
只见那中年人点头答道:“好的!”
随后又叹口气抱怨道:“唉!就是可惜这该死的水道吃水太浅,除了公子做的龟船,大一点的船只完全进不来,不然也不用停在百里外,这么多钱用这小渔船来来回回的运,可真是麻烦死了!”
“哈哈,没事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批了!”少年笑着说道。
“哈哈,也是,咱老彭啥时候见过这么多钱啊!如今倒是矫情起来了!”
“对了,这里的钱怕是有两千多万贯吧?”中年人微笑着问道。
少年人笑着点头,答道:“一共两千三百万多贯!”
“什么?两千多万贯?”展护卫一听,心中一震,抓着芦苇茎秆的手掌也是一滑,随后一声轻响响起。
“谁?”中年人立马转过身来,虎目圆瞪,望着展护卫这边。
随即,展护卫便看见一个壮硕的身影,如饿虎般朝着他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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