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李林甫的人吗?小弟被人整了,右相难道就没点反应吗?”安禄山问道。
“吉温大人的确是右相安‘插’到御史台中的,本打算靠其替右相好好掌着御史台这把刀,没曾想却在一月之间便被人踢开了!”严庄回道。
“哦?这是为何?”安禄山问道。
“因为那从不轻易授人的御史大夫一职如今有人了!”严庄回道。
“哦?那如今的御史大夫乃是何人?这手明升暗降怕也是此人的手笔吧?”安禄山的反应倒是不慢。
“不错!此人姓徐名番,吉温大人之所以调任户部郎中就是因为此人就任御史大夫的原因!”严庄回答道。
“徐番?没听说过啊!”安禄山回想了下这几年朝堂之上有名的大臣,却发现并无此人名号。
“主公有所不知,徐番此人数年前乃是御史台台院‘侍’御史,因上书弹劾右相而被贬豫章郡,两月前这才刚刚起复!”身为安禄山首席幕僚,对于朝堂动向,严庄自然视若观掌。
“先生不是说御史大夫是个虚职吗?他一刚刚起复的虚衔,怎么能将一实权要职调开呢?”安禄山对官场上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
“主公所言没错!然则这徐番不仅加封了御史大夫,在他刚到长安脚下的时候,圣上又给他加了八个字!”严庄说道。
安禄山便问:“哪八个字?”
严庄答道:“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安禄山面‘色’微变:“那就是宰相了!”
严庄说道:“不错!正是宰相!本朝无宰相一职,设立政事堂,里面的几位行的都是宰相的实权,一旦加了这八个字便是当之无愧的宰相了!”
“这么个被贬的官吏,一起复便登阁拜相,朝堂上的那些个大官能答应吗?”安禄山疑‘惑’道。
“这也是在下想不明白的!虽说数月前右相将李适之、韦坚一党消灭殆尽,已有尾大不掉之势,圣上必然会找人前来制衡,然而找来的人能否有这个实力,又能否得到满朝文武的认可,实在是一个未知之数。”
“然而这个徐番,在接下皇命之后,第二天朝会的廷推上竟然以绝对的多数通过了宰相的任命,实在有些骇人!”
严庄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徐番什么来头?”安禄山立刻反应过来。
“回禀主公,在下一接到消息便已派人分往长安、豫章查探,如今派去豫章的人还未返回,长安传来的消息也不多,只说此人乃是开元初年的进士,一直在地方为官,累迁至台院‘侍’御史,做御史的时候倒是战功赫赫,弹倒过不少王公贵胄,当初弹劾右相之后,听说右相对其起了杀心,然而最终却不了了之。”严庄汇报着如今收集到了一些消息。
“查不到东西?要么此人无甚可查,要么就是此人来历惊人,咱们的人压根够不着!先生以为此人是哪一种?”安禄山问道。
“必是后者无疑!”严庄斩钉截铁的说道。
安禄山动了动那满是‘肥’‘肉’的脖子,说道:“没错!能让圣上第一时间想起,在骤然入相之后,却能得到满朝朱紫的认同,可见此人绝不一般!”
“可不是嘛!此人刚到长安前一月倒是无声无息,一月之后的朝会上便骤然发动,户部郎中上书乞辞,圣上恩准之后,便不动声‘色’的将吉温大人调去了户部,同时还兼任了御史中丞一职,成了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实权御史大夫。最为‘精’妙的是,在当初政事堂三位宰相划分六部的会议上,还是右相亲自将户部分归此人管辖的!”严庄抚掌赞道。
“不动神‘色’间便将右相的一支臂膀斩落,这个徐番倒是不容小觑啊!”安禄山神情凝重的说道。
“不错!如今的政事堂中,右相掌着吏部和刑部,依旧高高在上,其次便要数这个掌着户部、工部,来历神秘的徐番了!至于那个林希烈空有一个左相的名头,手上虽也掌着兵部和礼部,然而林希烈一介书生,林家又不是豪‘门’望族,在军中几无势力,凭他一个空头宰相,哪里能指使的了这些骄兵悍将!”严庄借机对安禄山分析着朝堂的局势。
“那么说,此次咱们进京应该把重点放在右相和这个徐番身上了?”安禄山询问道。
“右相自然是最重要的!然而右相此人不贪财,以往咱们也不敢送,而林希烈身为左相,又分管兵部,乃是主公的顶头上司,不去拜会一番也不行。而徐番此人一来便与右相对立,咱们要是与之过于亲密,只怕右相那里说不过去,毕竟二者之间也没能决出个胜负来,咱们怠慢了哪一边都不好?”严庄回道。
“先生是说,咱们两边都要下.注喽?”
“不错!”
“那这个徐相他收礼吗?”
“收!而且收的还‘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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