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还不知要到哪一天呢?……”郑泰低着头,心里的苦闷更深了。
许辰也不管郑泰毫无反应,接着自顾自的说道:“尽快出海一趟!先去占城、真腊等国,尽可能多的把他们国内的粮食弄回来!这艘帆船本来是准备用来让船厂做研究的,如今事情紧急,只好先交给你用了!另外……”
“天啊!还要出海?什么?占城?真腊?那可是离着十万八千里啊!这要一来一回,不得小半年了!船儿啊船儿,看来我是等不到你了,你还是去找个好人家吧!……”
“不对!”沉浸在离愁别绪中的郑泰猛的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许辰,大声问道:“大哥,你刚才说啥?用哪条船出海?”
郑泰的声音真的很大,震得许辰耳膜生痛,随即便大声呵斥道:“瞎咋呼什么呢!”
郑泰傻傻的笑笑,却依旧没忘问道:“大哥,船!哪条船啊?”
许辰皱着眉头,指了指海面上的飞剪式帆船,说道:“当然是这艘快船了!”
“太好了!大哥,还是你最懂我啊!”郑泰简直要兴奋的蹦起来了!
“什么跟什么呀?莫名其妙!”许辰对郑泰突如其来的喜悦感到有些疑惑,但他真的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了,忙再次说道:“丑话说在前头,这一次的出海事关重大,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放心吧,大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绝对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郑泰满口答道。
许辰见了自信满满的郑泰,心里有些担忧,便连忙出言劝诫道:“你小子可别不当回事!这一回可是真正的远航,比你之前在江河湖泊里划船可完全不一样!海上风云突变,一个不留神,全船人的性命可就得交代了!”
“怕什么!有大哥写的航海手册在,海上那些事还能难倒我们?开玩笑!那些东西可要比那出海多年的水手们经历的还要全面,一册在手,天下我有啊!”一想到能够和心爱的船儿在大海上航行数月,郑泰便止不住的兴奋。别说自从被大哥调教后,能够难住郑泰的东西本就不多了,就算真有些苦难又如何呢?那也是在和船儿一起同甘共苦呀!
许辰实在不明白郑泰的兴奋来源于何处,只好无奈的强调着:“别以为拍了我的马屁就能没事!告诉你,这艘船可以只用十三天就横跨大西洋!大西洋知道吧?就是地图上西边的那片大洋!现在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中南半岛上转一圈,然后给我把满船的粮食带回来!”
“人家从广州划着木板都能到南阳群岛,你手上有海图、有洋流图、还有六分定位仪,要是这样还把事情搞砸了……哼哼!你小子知道是什么下场!”
面对着大哥的“威严耸听”,郑泰笑嘻嘻的回应道:“大哥,你就放心吧!要着这样还能给迷了路,也不用大哥来收拾我,我就直接跳进海里喂鲨鱼得了!”
“哼!知道就好!”
眼见大哥把事情都交代完了,郑泰忙问道:“大哥,那个……现在我能去看看船了吗?”
许辰默然点头。
“哦耶!船儿,船儿,我来了!”郑泰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大声呼唤着。
听见郑泰那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呼唤,许辰突然间感到一阵恶寒,心想:“这小子该不是恋物癖吧?”
却说就在许辰将船厂的事搞定的时候,长安城内,可能出现的粮荒还只是在有限的几人心中徜徉着,然而一股实实在在的暗流却正在缓缓的蠕动着。
当今右相,李林甫的府上。
此刻,新任的户部郎中吉温正恭敬的坐在下首等候着。
虽然骤登高位,但吉温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右相给的,人前的高官不过就是右相手中牵着的一条狗罢了!
所以,无论到什么时候,吉温都不会对李林甫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因为吉温知道,那些想法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既是一条狗,那么出了解决不了的麻烦,自然只能跑回来求助于主人了!
“此事还有何人知晓?”上座的李林甫阴沉着脸,冲着吉温冷冷的问道。
吉温连忙摇头,回道:“除了徐相和李晨,就只有经手的下官知晓!”
李林甫冷冷的看着他,再次问道:“真的没有了吗?”
吉温闻言一惊,眼神躲闪,刚想开口辩解,却无意间与李林甫的视线一对,心中震惊:“莫不是我去驿站面见安禄山的事被恩相知道了?定是如此了,否则恩相也不至有此一问!”
想着李林甫身为右相,权倾朝野,在长安城内还能有什么事瞒得了他呢?吉温于是便赶忙实话实说道:“还……还有安禄山,安大使!”
“混账东西!”李林甫冷哼一声,厉声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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