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说道:“爹娘都说,姐姐未来一定比娘亲漂亮,一定会跟幽姨娘一样的。”
小七听了甜甜一笑,看了一眼身旁的杨玉娘,见她呆呆的看着公孙幽,道:“玉娘也觉得幽姨娘漂亮?”
杨玉娘“嘿嘿”一笑,道:“新娘的衣服好漂亮,比姊姊出嫁时候好看多了。将来玉娘也要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出嫁,肯定比现在的新娘更加漂亮。”
小七呛道:“这么小就想着嫁人,也不知道羞。”
杨玉娘大眼睛一翻道:“我姊姊说了,女孩子生来就要嫁人的,有什么好羞的。而且姊姊也说了,将来要嫁就要嫁裴哥哥这样的大英雄,这才无愧此生……”
三个小家伙清脆天真的话音不大不大,但在这个举行仪式无人说话的当前,清洗的传到了四方,引起了一阵善意的欢笑。
自然也传到了裴旻、公孙幽的耳中。
裴旻心中念道:“也不知这些话是谁灌输给怎么小的孩子的,难道是?”
他想到了在洛阳时遇到的那个风情万种的裴杨氏脊背隐隐有些发毛。
将公孙幽送入洞房,裴旻强忍着留下来陪新娘的冲动,去陪一众宾客了。
裴旻并没有急着去安置亲友的院子,先去了别的几个院子打个招呼看看情况。
几乎如裴旻预料的一样,西域诸国与使者的院子,李林甫完全主导了场面,与西域诸王把酒交盏,交谈尽欢。
李林甫还不是当初的主持酒局,而是真的与这些诸王使者相交。
裴旻了解李林甫的想法,这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的好处。
李林甫永远不会满足当前的自己,他会不断的寻找机会把握机会表现自己,以展露自己的能力才华。
裴旻极为重视西域,李林甫自然积极的向这方面发展。
进去跟他们敬了一杯酒,走向了张九龄负责的院子。
张九龄也是不负众望,手举着酒杯高谈论阔,说的是时政,历史大事。
便如后世的讲座一样,张九龄以他特有的风度风采,征服着全场。
一样的敬了一杯酒,裴旻去了王维的场子。
一进院子便发觉他们已经玩开了。
都是文人雅客,很开心的行着酒令。
酒令由来己久,最早诞生于西周,完备于隋唐。
故而这个时期的酒令最是丰富。
王维还将酒令与燕射联系起来。
行不上酒令者,可用燕射找回颜面,但若两者皆不行,那就自罚两杯,很是开心。
见到裴旻走进来,一群人还起哄着让裴旻行酒令。
酒令行的是雅令,以诗句为上,也就说听令轮流说诗词,说意境一样的诗句,可以是前人的诗句,也可以自己临时而作。
裴旻不是吹牛,这方面的酒令,在整个大唐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作为一个文科生,唐诗宋词三百首皆在他的脑海里,酒令诗句是随口而来。
大大表现了番,在众人的敬慕下离开这里,去往江湖人聚集的院子。
这还未走到院里,就听阵阵起哄声传来。
哥舒翰此刻正赤裸着身子跟一个江湖人在玩相扑。
相扑可不是日本的特产,是实打实华夏的游戏。
春秋时叫蚩尤戏,秦汉时期叫角抵,南北朝到南宋时期叫相扑,后来日本学了去,发扬了起来,而且学的还是四不像。
真正的相扑是勇者间的角力,斗力气斗技巧,是尚武之人最热衷的游戏。
有道是:孟贲古冶两相搏,强者角抵在必得。今番对阵显身手,他日三军勇报国。
练习角抵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战斗技巧,好保家卫国。
而日本的相扑完全是畸形的产物,就他们的相扑好手,真能上阵打仗?
那肥猪似地身体连基本的行军走路都过不了关,别说奔袭数十里投入战斗,走个一二里,怕是脚就受不了了。
哥舒翰魁梧粗壮,一身的肌肉鼓胀,跟他对位的身型也逊色不了多少,一样的筋骨结实,充满了男性的阳刚气息。
两人纠缠在一起角力,才是真正男人的运动。
哥舒翰在这方面显然很有功底,试探了几招,突然一个抱脚翻,将对手掀翻了过去。
然后手指着左边,挑衅的做了一个喝酒的手势。
右边众人也跟着起哄。
原来他们再玩占位赌酒!
见裴旻到来,气氛更加热烈,有人起哄让裴旻露一手。
这喜宴高兴,裴旻也不想扫兴,让人送来两根棍子,说道:“这婚宴上动兵戈不好,就用这木棍代替。一人独练过去枯燥乏味,不如来一人与我合击?谁有兴趣的?”
一瞬间左右都没有声音了。
虽说剑客的特征就是即便对上强者也要勇于拔剑,可是明知上场受虐打不过,也没有几人愿意丢这个脸。
好一会儿,一个粗犷的汉子按耐不住,大步走了上来,道:“某是公孙姑娘的手下败将,知道不是国公的对手,就想见识见识什么是天下无双的剑术,长长见识。”
“好!我们点到为止!”
裴旻说着,看了左右一眼,笑道:“你们不站位了?”
他这话音一落,原本有些拘束的气氛,瞬间火热,哗啦啦的都往裴旻那边站去了。
粗犷汉子指着他的几个好友,大骂他们没义气。
倒是哥舒翰悠哉悠哉的慢悠悠的走到对面,见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说道:“你们傻不傻,站在这边有酒喝!”
笑声轰然想起。
裴旻并没有直接取胜,而是与对方打了三十合,带着几分指点的性质,结束了这一次的对决。
胜负自然不用说。
逛了一圈,裴旻才来到亲友部下的院子,陪他们尽兴的吃喝。
直到星火点点,裴旻才精神抖擞前往自己的婚房。
在裴旻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两双眼睛已然对上,相视一笑。
裴旻第一次叫了一声:“夫人!”
公孙幽因了一声,也叫了一声:“郎君!”
裴旻关上了门,拉住了自己夫人的小手。
长夜漫漫,裴旻并不记得上垒,反而很是感慨。
两人就坐在床沿,说着当年相识的点点滴滴。
说道了第一次见面,说到了客栈的夜谈,说到了相知相识的一切。
越说越是动情,自然而然的共赴巫山,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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