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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尉不知道学正为何会由此一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学生的父母月前遭遇山匪,不幸遇难,学生……学生哀恸难以自已险些也跟着去了,后来多亏父母保佑被救了回来,可是,醒来后浑浑噩噩,之前的好多事记不得了。就连父母离世的事也是旁人告知的。”
学正恍然,点点头,“这就说的通了!你从前都是自称君清,称呼老夫为老师的。”
蕴尉连忙告罪,学正摆摆手,“此事也不是你想发生的,不怪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蕴尉再次告罪,“不论怎样忘记老师就是学生不对,多谢老师不跟君清计较。”没想到本该是他最亲近的亲人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反而是没见过几次面的学正第一个主动问了他异常。蕴尉顿时对这位老学正心生好感。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学正大人才给蕴尉“批了条子”,让蕴尉去找人领禄米。
蕴尉向老学正道了谢,离开前问了岁考的事情。
“老夫已经跟朝廷告老,等新的学正来交接,就要回家教孙子,考校你们的事儿就交给下一任的学正了。估摸着等学正来安顿下来,怎么也要到来年开春才有功夫组织岁考。你的境况老夫会跟新来的学正交代,岁考之事你不必担忧。只是,你从前学问扎实,老夫看好你能更进一步,所以,功课你还是要重新拾起来才好。”老学正摸着山羊胡说。
蕴尉立时明白了学正的言下之意是说他现在的学问比起原来差远了。这是当然的,这些书原身少说念了十几年,他才死记硬背不到一月,能有现在的结果已经不错了。但是别人好意提醒,他也不会当做驴肝肺,再三道谢之后才告辞了老学正,按照之前老学正的指点领了属于自己的禄米。
景福一直牵着驴车等在离衙门不远的角落,看到蕴尉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接过禄米放到车上,“尉娃子还要去药铺么?”
“去,既然答应了两老,就一定要去,只是麻烦景福伯伯了!”蕴尉冲景福点点头,他也没让景福白跑一趟,路过烧肉铺子买了一斤烧肉、路过酒庄还买了小坛烧酒。“我还在吃药不能喝酒,这酒就劳烦景福伯伯陪爷爷喝了。”
本来要多绕一圈王家村让景福不大高兴,他告假一天还想早些家去歇歇,只是碍于车是蕴尉家的他不好说不,蕴尉主动买了酒肉让景福熨帖了不少,觉得自从爹娘不在之后他长大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不通俗务。
“行,等你不用吃药了,咱们爷们再好好喝两盅。”景福乐呵呵地接过酒肉,走向药铺的脚步轻快了不少。
蕴尉看在眼里,笑眯眯地跟在景福身后。到了药铺门口,就看见老两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人来人往都会下意识看他们两眼,这让老两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远远地看到蕴尉过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快步迎了上来。
“王老伯,姜大娘,怎么都站在这里?那个小哥怎么样了?”蕴尉疑惑地问。
姜大娘脸沉了下来,王老汉似乎也不太高兴,“我们把人送进药铺,活计看见了说那人是他们少东家就给抬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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