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薄宴把走在他外面的二货女人拉到右手边,右边这里,是被保护的位置。
到了餐厅,隋安可是丝毫不客气,特色菜都点了个遍,如果不是薄宴不主张浪费,她可能还要再继续点。
薄宴淡淡地看着隋安,对她的小市民习气不置一言。
等她点完了,“隋安,今天你结账。”
隋安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薄宴神色平静。
“为什么要我结账?”他都这么有钱了,这么没人性了,还要加上这么吝啬,那他就真的没法救了。
“给你一个跟我平等相处的机会。”薄宴依然平静,“你不是不高兴被包养?你就当是包养我一天。”
“噗。”隋安这次是真的呛到了。
薄宴依然依然很平静地抽出一张纸巾,“隋安,你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什么?”他身子微微前倾,紧紧攫住她,“我们处在两个阶梯平面,两个空间,你明白吗?”
隋安心口突然一跳,他究竟想说什么?
“隋安,现在我想拉你上来。”薄宴抬手,纸巾轻轻拂过她唇畔。拉上来是拉上来,但绝不是平起平坐。
他眼里的柔情如水波一样流淌过隋安的心尖,隋安心跳加速,埋头吸了一口饮料,“薄先生,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听懂了。”
隋安略紧张地笑,整理好表情才抬头,“您不就是为了逃单?至于搞得这么深刻吗?没想到薄先生你竟然是这种人。”
薄宴眼底的寒气渐渐又浮了上来,她居然不乐意?
但薄宴不想破坏气氛,所以一顿饭下来,他们还算相处得不错。
结账时薄宴一副老子没钱我不管的表情,还指挥隋安,“微信付款能省三十元,某某网银支付还能打九折。”他表情不骗人地认真,平时连手机都不玩的薄宴居然什么都知道,薄宴说,“SEC也开发过不少APP。”
隋安内心各种不痛快。
结果,这顿饭刷了隋安网银一千多毛爷爷,原来以为是平价小店,结果好多菜都是天价,点菜之前,请看好单位,泪奔。
薄宴效率很高,一天之内把需要的东西又重新采购,第二天就上路,隋安虽然会开车,但一路上薄宴都没有喊累,隋安又不是那么精神病的人,不会没事找事给自己干,乐呵呵地坐在副驾驶。
薄宴不说话,隋安只能自娱自乐,听了会电台觉得没意思,就去翻薄宴车里的CD,结果她傻眼了,居然全都是莫扎特、贝多芬的钢琴曲,隋安最受不了这些,装什么有文化啊,当然,薄宴从某些方面,的确显得比她有文化。
“把东西放下。”薄宴加速超了一辆红色宝马。
隋安撇撇嘴,这东西给她她都不会要好吗?别说是莫扎特,就现在谁还听CD呀,薄宴还当宝贝似的,真是够了。
隋安又去拿另一盒CD,薄宴立即说,“那个也别动。”
隋安手僵着,可CD盒已经抽出来了,哗啦一声掉了下去,薄宴一脚踹上刹车,车子猛得停在了高速公路中央,方向盘有点歪,车子从一百五的速度瞬间降到零,安全带也不太管用,隋安的头磕到车门角上,顿时吓傻了。
“放回去。”薄宴投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隋安无辜地揉着额头,这位薄先生确定带她出来不是为了谋杀她?
“我拿出来想给您擦擦灰而已,薄先生您怎么就生气了呢?”隋安尴尬地捡起CD,薄宴的那点脾气,她早就摸透了,吃软不吃硬,就像现在,她要是抵赖到底,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我的车有专人收拾。”薄宴把CD盒重新放好,又说,“这里面的音乐你听不懂,以后少碰。”
贝多芬她也是从小学过的好吗,有什么听不懂的?不就是那个被打了一耳光而失聪的少年?卧槽,被打了失聪的好像是爱迪生,那贝多芬又是怎么聋的?
可鉴于此时车子还危危险险地停在高速公路中间,实在太危险,隋安只能把话烂在肚子里,“我不碰就是了。”
薄宴这才重新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隋安瞄了一眼那盘CD,不再说话。
三天后,他们到了一个小镇,和往常下了车就直奔酒店的感觉不一样,薄宴在小镇里缓缓地开,虽然还是冬天,可小镇没有那么冷,一条裤子一件大衣就很温暖,刚下过雨,空气里弥漫着湿气和泥土的香气。
隋安上网搜索着小镇上的宾馆、饭馆以及所有能消费的地方,只可惜小镇太古老,民风太朴素,没有什么太奢侈的地方,想必来这里的游客,大多都在关注这里的自然风光。
“前面小路左拐有一家泰来客栈,右拐有一家客家旅馆。”隋安一边搜索一边给薄宴解说。
“前面一直走是什么地方?”薄宴问。
“是河。”
隋安以为薄宴不满意这两家旅馆,想找一家更好一点的,类似名字里带有星级的最好,伪三星也行啊,因为这位贵客难伺候得紧,她低头继续找,薄宴却一脚油门开出去,一直往前。
“我们这是要去哪?”隋安惊讶,“前面那条河两边都是居民住宅,没有可以供我们住的地方。”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
小路很窄,好在路上车少人少,车子很快冲到河边,毫不迟疑地右转,看上去薄宴是有备而来,不像是没有目的的寻找。
隋安不再说话,河边风景太好,舍不得移开眼球。
车子停在河边的一栋民房前,薄宴下车敲门,黑色的木门,上面贴着去年过年贴上去的红色福字和对联,对联上沾了整年的灰尘和潮湿,门角上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古朴和破旧中显出别样韵味,这是在现代化塑钢水泥构架的城市里看不到的,这里好像行走在上个世纪末的尾端,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这样的院子,能想象得到,关在门里的应该是一口水井,一张石桌,对弈的老人,弹溜溜的孩子,织毛衣的女人,吸烟的男人。
开门的是麻花辫少女,见到薄宴惊讶地盯着他,“请问您找谁?”
薄宴顿了顿,“这家原来住的人去了哪里?”
“哦,您是说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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