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这话一怔,随即低沉愉悦的笑声就从喉咙里滚出来了,“那就当喂猪了吧,我做什么都势必要做到最好,既然都养猪了,一定要让我的小猪吃饱穿暖白白胖胖开开心心的,反正以后出去别人见了,要夸我真会养才算可以。”
这个男人极为英俊,除了真的没法儿挑剔的五官之外,他还有寻常男人没有的东西。
就是很玄乎的一个东西,气质。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质,芸芸众生大多平凡无奇,所有的特质其实也很千篇一律。
阮央见过很多的男人,和很多男人都或多或少或深或浅的接触过。
长得好看的不少,长得好看的男人里面气质在上层的也不少。
有的男人成长经历加上后天培养,就有很让人舒服的气质,也无疑是吸引人的。
他们有温文尔雅,流里痞气,阳光朗俊,热情迷人……各色各样那么好的气质,在人群里一眼就可以被认出来,被欣赏被喜欢。
但是他不一样,他陆沉亭不是她说接触过的任何好看的男人里的任何一种,他在寻常之外。
阮央此刻看着他,看着他低语而温柔的笑意。
心里面早就将他这一个人私自剖析过了。
他是军人,自己考的军校后来入的部队,什么苦都吃过的。帝都的陆家是什么家境?早在她还在孤儿院,跟着海礼他们三个叔叔又是师父的混迹在每一个需要行动的黑夜里的时候,不止一次得听他们三个提起过。
陆家,高门大院里面是祖辈几代留下的根基,真正的皇家世族豪门。有些东西明说不了,但是海礼当初指着那面长得一眼真的难忘到尽头的古朴灰墙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他说,央央,世上没有什么绝对公平的事,所以就会存在绝对不能招惹的人,你看好了,这个墙头里面的人就是不能惹的。
陆家人低调的同时又张狂,他们不兴什么浮夸场面上的东西,世族的根底盘结在这偌大的版图上。
为官从政,为钱从商,还有为势吞……
可是自己后来为了报复林晓晓。还是孤注一掷去招惹了他,结果真是一语成箴……
唉……阮央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想过了,先摒弃掉脑子里这些之后又认真看进他的眼睛里去。
继续想他这个人。
他们陆家家境如此了,他理应要什么都有了,从政而已嘛,何必要真的去走这么一遭?可他就是这么去做了,先选择做了一名军人,然后才一步一步到了今天的政位上。
他刚刚自己都说了,他是一个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的人。他有寻常男人说没有的一腔热血,以及维持这一腔热血的过人才智,和难以想象的刚毅坚韧。
所以他不及而立就已经到了有些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
他的气质里有想当然而的绝对自负,有特殊经历中沉淀下来的不动声色,高深莫测,但是更多的是融在骨血里,铮铮铁骨的血性。
这些在一起变成了陆沉亭,他怎么会不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