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冲势一滞,
然后火器与兵器配合的阵列一成,那些敌军就再也冲不动他们的阵脚了,胜负之势就逐渐颠转了过来。
这些乘着雨水突袭的北兵,明显擅长近距突击格杀,但是缺乏长力和耐心,久战不下就出现各种焦灼和惶急起来,然后被方腊瞅着一个机会,散开阵形反杀出去,就溃了势头不复故勇了。
只可惜,最后还是跑了领头的少部分人,主要是那一小队掠阵的北朝骑兵,在旁虎视眈眈令人无法投入全力,败退起来的时候,光靠两条‘腿’也是追之不及,却有所忌惮。
领头的骑将‘射’术很也有些厉害,就算是雨水也没有遮挡住他的鹰‘射’之技,几乎是箭无虚发的连中数人,作为旗手的方宝,都差点被他给‘射’死了。
若不是作为旗手,在‘胸’口额外加了片圆铁护心,将箭头滑开,只怕就不是贯穿肋下,那么简单了。
不过,对于需要头疼如何写战后归结的方腊来说,他却是隐约有所感触和直觉。
这场遭遇战的反败为胜,与其说是自己作为队官的应对有方,不如说是日常‘操’条和纪律训练的大半功劳,虽然其中各种情形细致繁复到,士卒具体的动作和举止,让人觉得有些失之呆板教条。
但是对于普通将士来说,习惯了这些东西之后,就有各种自然而然的对敌反应,而让带队的各级将官颇为省事省心,只需在应敌的大致目标和具体举措上,临阵略作调整便可。
这恐怕也是,这只新式军队和战法的‘精’髓和要义把。
当然,出于某种出身和眼界的局限‘性’,他未能意识到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既然通过组织和纪律的系统训练,而让士卒对军官们的依赖和期许,进一步有所降低,那也意味着传统军队以部曲、亲军为核心的,各种人身依附,个人影响和控制力的进一步变相削弱。
这也是方腊最初感觉有些违和和不协的根源,但他显然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同样在,行进的大队人马中
例行的战情通报之后,
“罗军帅,标下有所感觉……”
刚从前出序列里轮换下来的,还是满身泥点的张宪对着我继续道。
“我部所接战的北军,似乎有所变弱了”
“是怎的情行,且说来看看……”
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虽然旗帜和配备,还是原来的番号”
他组织了下语言,方对我继续道
“但是‘交’手之时,却令人觉得孱弱了许多……”
按照他的说法,
原本于我军陆续接战的北兵,还颇有些坚韧和顽强的斗志,就算被一时打散分割,依旧会企图在火气的‘射’程外,聚拢起来继续做那抱团顽抗的努力。
需要将其领头的将官之属,杀伤到一定比例,或是直接投入炮车强轰,才会彻底崩溃。
但是现在前出索敌部队所遭遇的北军旗号下,虽然还是很有些血勇,也不乏战斗‘精’神,但是在组织和配合上的军事素养,就明显差了许多。
只要一被打散或是冲‘乱’了序列,很容易就各种动摇和涣散,各种放了鸭子。甚至闻铳击而纷纷后退,惊于炮响而争相奔散夺路。
就算躲在城垒堡寨里,一旦被炮团和掷弹兵,轰开足够的缺口,就不免士气大沮,而各种弃守逃窜。
似乎是因为屡屡在火器面前,被击溃打散败得多了,被打垮了心志和气魄,而变得有些不堪溺战起来。
反倒是战后,为了追击和俘虏这些逃散的北兵,先后所费的时间和气力,比起之前攻打和战斗过程加起来,还要更多的多。
我不禁陷入沉思,
难道是因为败战吃的太多,训练和组织度,都跟不上了么。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明明似有所感却抓不住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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