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喇叭,
然后他们按照矛手在前,铳刺在后的序列,走出掩身的草丛树木,短促小跑着向着道路上,盘桓成一团的输送队,冲刺而去。
而在他们的另一侧,白兵队已经先行撒‘腿’猛跑着,从侧面包抄过去。将那些躲藏在大车后面的人,重新驱赶出来,又逃下了道路。
这时候第二轮排‘射’有开始了,顿时从背后和侧面,再次将这些人打倒一片。
于是剩下的人哗然一声,都逃离道路做了鸟兽散,而将毫无防范的后背,留给了追击的人马。
“太简单了,”
“连投掷的火器都没有用上,对方就已经大败亏输了,”
谷老四在心中暗自如此总结道。
他们似乎没有面对铳器作战的经验,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南军,因此很有些慌‘乱’不堪而措手不及。
甚至连前出游曳的巡哨,都有些虚以应付了事。
事实上,就算是这些开道的骑兵,也是空有血勇而反应和素养有限,远没有在河南‘交’手过的那些北兵,那么老练惯战。
这时候,那些参战的军士,已经处理完那些伤者和俘虏,清点完一起在道路上的车马,谷老四也对着专‘门’的随团文员,口述起具体的战斗记录和观想来。
河北魏州州治的元城,我正在查看着城中搜罗的战利品,我只是派了好几路武装侦查的人员出去,作为外围延伸的触角。
事实上,登陆河北之后,我就发现我似乎有点表错情了,倒不是敌人多么的厉害或者难缠,而是太他喵的孱弱不堪了。
我的‘精’心准备和谨小慎微,就像有力无处使一般,各种手段和应对措施,全打在了空处,
河北沿岸,对我来说几乎是不设防的,坦然张开了‘胸’怀。沿岸虽然有着不少烽燧、墩堡、哨楼、城寨,但是其中大多数都是虚以应付了事,就算有所驻留,也是一些老弱病残居多。
因此,这些布置几乎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就淹没在前出部队的攻势之中。
仅仅是几天时间,我的几路先头部队,就一连轻易夺得河北卫州与相州之间,鳝渊、顿丘,观城、临黄等数处城邑,当地仅有少量土团兵和义勇,在伪装潜袭之下,几乎是毫无损伤的一战而下。
而除了两营团结兵外,在魏州州城方圆两三百里之内,居然连像样一点的军号,都看不到。
他们被轻易的‘诱’伏出来予以歼灭之后,魏州城里居然还想着拿出一笔钱粮财帛来,让我们这只“过境的友军”息事宁人。
而拷问俘虏才知道,他们全数出动的动机和理由,居然是想乘机吞并这只小部队,结果被调出来的大鳄给‘臀’的骨头都不剩了。
而这些武装的存在,却主要是为了维持地方的基本控制力和秩序,保证从当地征发到足够的青壮,以及满足沿途输送的基本需求而已,特别是在大旱之后的灾荒过去才没有多久,仍旧是饥民和流匪层出不穷的情况下,
事实上,随着反击大军过河另辟战场之后,河北行台现今一切指令和行事,都是以输送和支援洛都战线为最优先
而围绕着都畿道的多线攻防,就像是一个无底黑‘洞’一般,已经吞噬了大量来自河北诸道的人力物力,也将河北沿途地方的人力物力和防备,给严重‘抽’空了。
于是,在夺占了魏州之后,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了,因为,根据各路先头送回来的报告,可以攻略的目标和方向,看起来充满了众多的选择,河北平原已经对我产开了大‘门’。
好吧,就算是刘继业是‘诱’敌深入的死间,若能够在时间地点上配合无间,用到这一步,那我也只能要乖乖认栽了
不过我的‘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因为某个消息而下定了决心。在东北方向的馆陶一带活动的部队,一连截获了两只前往洛都的输送队伍。
“按照既定避实击虚的方略……”
“避开洛都方向的争战重心和热点”
“沿着北岸诸州,向东便打过去……”
我站在大地图前,如是发号施令道。
“下一步攻略的重点,不在占地夺城”
“而是把沿途的渡口和烽燧清理出来……”
“多收集船只和补给品……”
“顺便把河北输送洛都的补给线,给我打掉……”
“让我们在河北好好的大闹一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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