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横七竖八的尸体和伤员交错缠倒在一起,哀鸣呻吟着从他们身下涌出大股的血水,刹那间掩过了街面的石隙。
然后是某种发炮的震响声,巨大的烟尘之中,从对阵突然分开的的丛列里,飞出来十数枚灼热的铁球,几乎是横冲直撞的,从长街之中的密集列阵里弹跳横扫过去,留下满地的血肉狼籍。
而那些被杀散的街道,也重新冲出大量敌兵,隐隐包围了他们的两侧和后路,更多铳器射击的烟尘,在那些人群中升腾而起,将许多猝不及防的士卒,给摞倒在地,。
“有埋伏。。”
萧余庆瞠目欲裂的喊道
“收缩布防,向我靠拢。。”
一个多时辰之后,这只冒进突出的敌军,就像是被一层层剥开的洋葱一般,在近距离铳击和长短兵戳刺砍杀下,左冲右突的用血肉铺满了数条街道之后,最终溃灭在远离城门某个坊区之中。
“这就是广德门统领萧余庆?。”
我看着死不瞑目的人头,有些司空见惯的摆摆手道。
“好生安葬了吧。。就不要悬首示众了”
以相对仓促的布置,击灭了这股突然而至的敌军之后,接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得了上东门及其周围的要点,初步获得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基础。
满怀唏嘘心情的我,也算正式踏入了洛都城的范畴,站在城头上俯瞰这座已经大半变成废墟与鬼域的大都会。
立营布障,收拢溃兵,重整旗鼓,布置防要,展开警戒范围,探查和收索城中残余的友军。
乃至从附近的城坊里,收集和整理可以利用的物资器械。
一连串大小事情,按照军议分工下去后,自有人专门负责起来。很多东西都是现成而被废弃的,因此可以比较轻松的直接利用起来。
我只需要总揽全局,适当监督和过问这些过程,顺便进行足够的准备和筹划,随时应对各种情况而已。
我和东线上层将帅们,虽然有所隔阂和龌蹉,但是居于底层的将士们,可未必知道或者说是留意的。
因此,对于打着备敌的旗号,收拢和吞并他们各自的番号编制,变成自己麾下的有生力量,我是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和芥蒂的。
能够以收拾残局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兼并友军残余的机会,可不多啊,虽然相应的风险也不小。
“小人参见。。经略”
我转过身去,看到的是一张卑恭虚膝的圆脸。
他叫曹有闻,是隶属军前都统制司麾下的一名录事参军,也是城中溃败之后,依旧坚守门楼之中,没有逃过的极少数人之一。
在我军接管上东门之后,他很是识相的提供了大量的便利和合作,而得以作为某种千金市马骨的榜样,破格提拔为权判官后继续留用的人员。
“有事直说。。”
我干脆利落的道。
“我的时间很宝贵。。”
“是是。。”
他几乎是低头哈腰的道。
“小的在清点门楼各处军将所留帐物,”
“.其中发现尚有百余名女子。。”
“当下如何处置,还请经略示下。。”
“女人。。”
我有些惊讶看着低眉顺眼的他,以及那一闪而过某种暧昧晦明的表情
抱歉,新年期间,因为家事繁多,只能是有所间隔的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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